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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說不出口。
我是個罪人,我害了他,害了他幸福的家庭。
“情聖,讓李楠和奶奶搬走吧,楊東林早晚會找到這兒的;我擔心,那個混蛋找不到我們,會拿她們出氣!”忍著心酸,我還是說出了心裡的擔心。
“不用!”情聖擦了擦眼淚說,“這房子的戶主是李楠,不是我;而且我跟李楠的關係,只有咱們幾個,和藍姐知道;楊東林查不到的,放心吧……”
他這麼一說,我心裡才稍稍寬慰了一些。
出了小區,我們叫了一輛黑車,沒走大道,直接去了海城周邊的郊區。
那個時候,剛出海城市區沒多久,我們身後,就開始傳來嘈雜的警報聲。
付完車費,我們已經沒多少錢了。
可我們還是要跑,也不知道該跑到哪裡去。
下了車,我們不敢走大路,不敢進城市,不敢面對紅綠燈上的攝像頭。
我們三個大男人,就像六十年代的拾荒者一樣,沿著一望無際的麥子地,朝著南方,不停地走。
當時的我們,風餐露宿,膽戰心驚;不管是遇見種地的農夫,還是遊走的乞丐,我們都嚇得不行,生怕被認出來。
大概走到第十天的時候,我們身上,所有的錢都花光了。
那時,麥子快熟了,金黃金黃的。
風一吹,嘩啦嘩啦響。
我們靠在麥田旁邊的水溝裡,鬍子拉渣,渾身上下,髒的不成樣子。
那個時候,我們已經被全國通緝了!楊東林不但查了我們的賬,還在其中,動了很多手腳。
這是宿舍長告訴我的,他說那些罪名,足夠判二三十年。
我伸手,拽起一根麥穗,放在手裡搓了搓。
他們倆也跟我學,把嫩綠色的麥粒搓出來,放到嘴裡嚼。
記得小時候,沒錢買泡泡糖吃,我媽就告訴我,說麥子也是泡泡糖。
我當時不信,哭喊著想要錢,去商店買糖吃。
她就給我搓了一把麥粒,按在我嘴裡。
“小宇,使勁嚼,嚼碎了,就能吹泡泡了。”母親笑著,那時她還很年輕。
我嚼著麥子,淚眼朦朧地望著天空;時間,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我們。
母親日漸蒼老,再也發不出,那如銅鈴般的笑聲了。
而曾經的那個小孩,如今也長大了。
他透過努力,走出了大山,上了大學;這本應該,是好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