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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奔行了四、五個時辰,將近黃昏時,終於到了成都郊外。
舉目遠眺,只見斜陽殘照,映得巍巍城牆一片金黃,旌旗飄舞,獵獵生風。
趙將官勒馬回韁,朝車內抱拳行禮,道:“劉員外,託菩薩保佑,一路平安。城門在望,末將還得領軍趕回兵營覆命,就不送這最後一程了。待明日收拾乾淨,再登門造訪。”
劉員外受了一夜驚嚇,連應酬話都答不利索了,眼睜睜地看著眾官兵策馬揚鞭,朝南郊疾馳,滿嘴全是苦水,心裡更是七上八下,如坐針氈。所幸身邊的“壓寨夫人”似乎並無殺他之意,而是移身坐到了那“山賊馬伕”身畔,這才略鬆了口氣。
晚風徐徐,幽香撲鼻,許宣與白素貞並肩駕馬,說不出的輕鬆喜悅,揚眉笑道:“白姐姐,‘仁濟堂’在成都城裡設有分號,你將我送到那兒,也就算是到了我家啦……”
話剛出口,心中便大轉懊悔,自罵不迭:“蠢材,蠢材!她明明說好了送你回臨安,你卻自作聰明,說什麼到成都就算數?他奶奶的,‘仁濟堂’在成都有分號,了不起得很麼?要你這般耍寶?”
越想越是沮喪,恨不能掌自己一個耳光,急忙又改口道:“不過我瞧你傷勢未愈,不如修養幾日,先讓店裡大夫為你抓上幾副藥,調理好身子再走不遲。”
白素貞搖了搖頭,淡淡道:“多謝許公子。我調息了一日一夜,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等蕩滅了那妖孽的元神,我便立即趕回峨嵋,尋找小青。”
晚霞如荼,清風依舊,但想到很快便要與她分別,許宣心情卻大轉黯淡,當下故意放慢鞭子,駕車緩行。
成都西通吐蕃,南接大理,北臨金、夏,是大宋西南重鎮,又是商業之都,三教九流雲集,極為熱鬧,繁華殷富絲毫不在臨安府之下。
蓋因此故,“仁濟堂”在成都設立的分號也是除了臨安本部之外,規模最大的鋪子。其分堂堂主南寶棠是許正亭極為信任的心腹,精明強幹,威望極高。
每個月末,成都的“仁濟堂”都會將當月的龐大利潤換結為“會子”,連同最新的藥材一齊運往臨安本部。兩邊往來極為密切,是以許宣雖然從沒到過成都,卻對其風土人情早有耳聞,頗為嚮往。
將近城門,四周車馬如流,人語喧譁。
許宣勒住馬疆,望著城門上的金字巨匾,心中又是興奮,又是悵惘,嘆了口氣,道:“終於到啦。”
白素貞微微一笑,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我們也該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