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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處理吧?這邊還是先等警方出了結果,蓋棺定論了,再談什麼公司家族的事情。”
謝秋歧的建議是:“你可以先給莊英凱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想法,公司肯定有個過渡期,一兩年都是正常的,看他能給你出什麼主意,既是尊重元老,也是給他老人家定心丸。這段時間,老人家暗度陳倉,也幫了我們不少忙,該感謝的要感謝。”
“好,”鄭克贊同:“就憑他救了段立,也應該上門好好道謝。”
謝秋歧直笑不語。鄭克走過來看他戲謔的表情,露出疑惑的眼神。
“幹什麼?”他懷疑自己下巴上泡沫沒洗乾淨:“我又說錯啦?”
謝秋歧搖頭:“沒有。你說得很對。”
鄭克親掉他嘴角上的番茄醬:“我知道段立對你的重要性,我不會要求你什麼的,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擔心我。我能調整好。”
謝秋歧調侃他:“裝賢惠啊?”
“我用得著麼?”反正已經裝了,乾脆就把大尾巴狼裝到底。鄭克聳肩:“段立也是我大哥,為我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現在是鄭家的接班人,我不該好好對他?傳出去我鄭克成什麼了?你別以為你面子多大,我現在是站在公司和家族的角度上想問題。”
謝秋歧也不拆穿他,憋笑憋得辛苦:“好,你想得對。”
債多不壓身。鄭克乾脆不去考慮工作:“我們出去玩吧!叫上安德魯和德爾一起。”
“現在?去哪裡玩?”謝秋歧問。一時間他還真沒想出來澳門有什麼地方好玩。
鄭克比他會玩:“交給我。”
四個人吃了飯,放棄了開車,坐上巴士往郊區跑。
這時候正趕上了晚霞,鋪錦的天光,雲像打散在西紅柿湯裡的蛋花。過了路環島,從黑沙灘再往南邊走,旅客的身影越來越少,只剩下金色的山壁和白色的滄海。風聲獵獵,濤聲澎湃而威嚴,雪浪一鼓作氣用力撞擊礁石,腳下的石板震動了,頃刻間有山崩地裂的錯覺,可潮水退下去,山依舊在原地。一次不成功,又來第二次,後浪推著前浪,永不疲倦地做那愚公一樣的移山運動。
鄭克牽著謝秋歧的手走在前面:“澳門本地其實沒什麼可以玩的,太小了。這地方還是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帶我來過一次。那時候我們家還不算太有錢,我媽說她和我爸談戀愛的時候就經常到這裡來,花兩塊錢坐巴士,然後散一會兒步,就覺得很開心了。”
謝秋歧和他十指相扣,海鳥嘶鳴著從他們頭頂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