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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低聲說話，前臺三兩步走到她面前，說：“季總，這邊請。”
陳枝遙也退開半步，低頭打招呼：“季總。”
她一讓開，蘇泠月和季知意麵對面。
季知意掀起眼皮看她一眼，目光似乎看陌生人，蘇泠月站著抱一摞子檔案，剛剛從外面進來，被太陽蒸的臉發紅，秀髮微亂，可以想到自己現在的狼狽樣子。
似乎和八年前互換了身份。
她成了季知意。
季知意身側的人按了電梯，一行人浩浩蕩蕩進去，陳枝遙和蘇泠月站在外面，季知意沒開口，其他人也不敢問她們要不要進來，門緩緩合上，季知意始終冷著臉，下頜線繃緊。
電梯一直到十樓。
十樓總裁辦，秘書早早備好會議室。
今天下午兩點，營銷，人事，設計，財務，生產所有主管都要上樓開會，人人提心吊膽，傳言季知意要對蘇氏大刀闊斧，實施減員計劃。
蘇泠月剛進辦公室就聽到這個訊息，往常喜歡摸魚的幾個設計師靠坐一起：“樓上開大會了。”
“季知意都來了。”一個設計師轉動筆：“你們看到她了嗎？”
另一個偏頭：“剛剛老李看到了，說比電視裡好看。”
“男人就是膚淺。”說話的人抬頭，撥弄脖子：“季知意最牛逼的是她相貌嗎？是她那雙手，是她設計天賦，是她經商的腦子！”
“我但凡有一樣我都心滿意足了。”
“聊聊聊！”陳枝遙說：“一會裁員先從你們下手！”
說話的設計師忙嬉皮笑臉：“陳姐，真要裁員啊？”
陳枝遙說：“聽樓上是有這個意思。”
“那也不能從我們設計部先裁吧？”
陳枝遙說：“全員，知道什麼是全員嗎？”
設計部的人面面相覷，有兩秒安靜，蘇泠月看到微信彈出訊息，楚怡給她發訊息：【季知意到你們公司了？】
蘇泠月打字：【嗯。】
楚怡：【那女人上午又被季知意擺了一道，剛剛在公司裡大發雷霆。】
那女人。
她繼母，周時雨。
蘇泠月：【嗯。】
很冷淡的回覆，楚怡不知道她看到這條訊息會不會開心點，如果她是蘇泠月，應該會很開心，兩個月前蘇泠月的父親出意外去世，遺囑裡只有周時雨的名字，她陪蘇泠月進醫院，只看到躺在病床上閉眼的男人。
蘇泠月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