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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他二十萬白銀,其中十萬他自己收著了,十萬給了衡志業。不到半年,他平步青雲成了太醫院院判,負責為先帝請平安脈。不久後,他又從劉玖處陸陸續續得到了些細膩粉末,混入陛下補身的藥劑之中。這般十數次,先帝身體便每況愈下,最終不治而亡。”
方涇稱述的話,幾乎雷霆萬鈞,德寶和曹半安在旁聽見已經變了顏色,可趙煦卻表情平靜。
“錢宗甫稱那些粉末,他留了一些回去鑽研。乃是金剛石研磨製成,常人飲用會粘在腸胃腹腔中,若不小心亦有可能鑽入肺中,一旦摩擦會損傷體內肌膚,久而久之便死於無人知曉的內出血。此物無毒,除非解剖屍體,不然無法追查。”
“原來如此……”趙煦道,“朕幼時,曾撞見過錢宗甫給先帝送藥。那時便覺得怪異……原來是這個……只是這般駭人秘聞,他便直接告訴你了?”
“錢宗甫是個嘴硬的,他知道這事事關重大,波及他甚廣,絕不肯吐露一二。”方涇道,“奴婢將詔獄裡的十八刑罰幾乎用盡,也撬不開他的嘴。還好奴婢早有準備,他有一親侄在京城太醫院做官,奴婢去時就把他一起抓過去了。然後當著錢宗甫的面,剝了他親侄兒的皮。奴婢也告訴錢宗甫了,他若不招,錢家親戚眾多,便從京城的開始,挨個抓來剝披直到他說為止。”
“主子爺沒見到,那麼精緻高傲個儒雅老頭兒,跪在地上屁股尿流的求饒,又哭又嚎求著招供了。讓他簽字畫押的時候,他還叩謝恩典呢。”
方涇說到這裡,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了笑,似乎在回味錢宗甫崩潰瘋狂的樣子。
趙煦瞥了那帶著血漬的卷宗,上面簽字畫押的供詞,其中證據確鑿,直指當年的司禮監秉筆,如今的御馬監掌印、西廠廠公,劉玖。
“奴婢求主子也下旨拘捕劉玖。”曹半安道,“他背後定有外臣資助。”
趙煦敲了敲桌面。
“錦衣衛直接抓吧,接著審。”他道,“一個宮人而已,犯不著下旨。”
“是。”曹半安與方涇跪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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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與閹黨劃清界限的,但凡煽動幾句為國為民為江山社稷,便有被蠱惑著去會極門前喊冤的。
六科廊這邊各科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庚昏曉一人在寫奏本。
有同僚問:“庚大人,還不一起去會極門。”
庚昏曉搖頭:“是非曲直尚不清楚,不湊這等熱鬧。”
那同僚還要再說什麼,便聽到有人小聲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