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春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還有事兒,就不陪你們了。”
一句話結束,然後伸手攬了把江連雪,把她從座位上扶起,頓了頓,聲音極力剋制著平緩,對景安陽說“伯母,您慢吃。”
踏出包廂,鋪著厚厚地毯的走道上貫入風,唐其琛的腳步匆忙跑近,拉了拉溫以寧的胳膊,“怎麼了?”
溫以寧強打精神,衝他笑了下,“老家出了事兒,要趕回去。”
唐其琛皺眉,“念念。”
溫以寧的眸子清清亮亮,跟他對視時也沒有半分波瀾。一個不肯洩露情緒,一個不肯放開她的手,兩人之間詭異盤踞,是暗暗較勁的對峙。
直到江連雪出聲,“老闆,放過她。”
一語雙關,這話意味不明,但在這敏感的時刻,就像一把重錘砸在了唐其琛的氣門。
江連雪整個人都沉靜了,淡聲說“真的有事情,要回家。”
唐其琛語氣緩了些,“伯母。”
“我們要回家,現在,立刻,馬上。”江連雪扯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謝謝你家裡人的熱情招待。”
讓她們知道,人與人之間三六九等,貴在自知之明。
唐其琛能感受出某種東西在兩人之間做著無聲的分割,他眼下莫名其妙,但直覺不能撒開溫以寧的手。這種掌心交疊滋生出的力量和溫度,是他們之間的默契。但這一次,溫以寧沒再回應他的堅持,冰冷柔軟的手像魚兒一樣從中滑脫,然後挽著江連雪的手,背脊挺直的離開了。
之後的事,溫以寧自然無從知曉。但據這家餐廳的服務生說,她們離開沒多久,那件包廂就傳來激烈的爭吵。杯子跌落於地,破碎的聲音刺耳怖人。
門再次從裡開啟,唐其琛喘著粗氣,滿目刺痛和悲涼。而身後的景夫人亦聲嘶力竭“其琛,你當真為了那個女孩兒什麼都不要了嗎!”
唐其琛駐足片刻,背影像是暴雪初來的天色裡,最鋒利的那道光影,他的眉眼之間全是徹骨的冷,聲音壓抑痛苦的近乎哽咽,“呵,您都這樣了,我還有的選擇麼,我還能選擇麼?誰他媽還敢要你兒子啊!”
——
高鐵到站h市,已是晚上七點。
深秋了,天色轉眼就徹底黑下去。楊正國開著計程車在站口接到母女倆,怎麼來的又怎麼將人送回了家。他也看出了兩人狀態的不對勁,氣氛有些喪,與早上真是天壤之別。
但楊師傅是個老實人,寡言少語,這種時候,更不會多問。
到了家,江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