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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你姑姑應該也受不了少苦。”
“這倒沒有,姑父對姑姑還是挺好的,對我也挺好的。”
我笑了,看著他說:“你也會下蠱,可還從來都沒見你這麼做過。”
他尷尬地笑笑:“會並不意味著一定要這麼做,巫蠱的本質其實是醫,醫者仁心。在學校的時候我就經常幫同學看些小病小痛的,我覺得那樣更有成就感。其實我在內心裡是很討厭那些打打殺殺的。”
我很想問他,他在把攀巴濃藍推下山崖的時候又是怎麼想的。
沒錯,攀巴濃藍殺了那個女孩,所以他才會推她下山崖,或者那個女孩在他的心裡很重要,所以他才會想著替那個女孩報仇。
可是他在和我說起自己與攀巴濃藍一見鍾情的情形時,那種感情又是裝不出來的。
而且我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每次提到攀巴濃藍的時候他都會有一種痛苦或是悔恨,我甚至還在他的表情裡發現了一點無可奈何。我就在想,殺攀巴濃藍會不會並不是出自他的本心?
“這就是我姑姑家了。”
他指著石階上的一戶人家說。
我們走上石階,他用力地拍拍門:“姑姑,姑姑!”
接著他向我苦笑:“我姑姑耳朵不太好,小時候被鞭炮給弄壞了。”
門開了,一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婦人探出頭來,看著李林,嘴哆嗦著:“小林子回來了,快,進屋。”
我皺起了眉頭,按年紀他的姑姑今年也就四十多五十不到,可看著怎麼如此的蒼老?
李林對她大聲說:“姑姑,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叫江小白。”
婦人眯縫著眼睛看我,然後點點頭:“江小白,我知道,我知道,進屋吧,外邊涼。”
我發現她不只是耳朵不好使,腦子好像也出了問題。
現在已經是陰曆的五月間,早就過了端午。
我們這有句老話,吃了端午粽,便把寒衣送。
也就是說,已經入夏了。
哪還會涼。
可是她卻穿得很多,那樣子真像是在過冬。
不過我並沒有多說,和李林跟在她的身後進了院門。
進去之後是一個小院子,大約三十來個平方的小院,小院裡倒是打掃得乾乾淨淨,擺著幾把椅子,有幾隻小雞在院子裡遊著。
“坐吧。”婦人對我說了一句然後就進到了屋子裡去,不一會端了兩杯茶水出來,李林忙上前接過:“姑姑,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