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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問,什麼是最終的拷問?眼睛說,對不同的人來說,這個終極的問題都不一樣。
眼睛說最後一個啟用了斷龍臺並活著離開的是個女孩,她被問的問題是當觀察者消失的時候,被觀察到的世界是否一併消失?
我連問題都聽不懂,只能乾瞪眼。
眼睛居然耐心地幫我剖析了這個問題,語氣緩和,就像朋友之間聊天。
它說世界的呈現總是在某個觀察者的意識裡,不同的觀察者感受到的世界完全不同。犬類無法分辨顏色,在它們的意識中世界是黑白的,但它們的世界裡充斥著細膩的氣味,海豚的聽力範圍遠遠超過人類,與其說它們在海中遨遊,不如說是在聲音的浪潮中飛翔。犬類看不到人類意識中的彩色世界,人類也無法感知海豚們腦海中的世界。如果世界上最後一隻海豚死亡,那麼海豚的世界是否也會永遠消亡?
我想了很久全無頭緒,只能說這個問題真是太玄妙了,我答不上來,我想知道那個活著離開的女孩是怎麼回答的。
眼睛說那個女孩跟它辯論了兩日兩夜之久,最後女孩引用《金剛經》中的一句話說,“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終結了那場辯論。
我說這句話的八個字我每一個都認識,可放在一起我就是看不懂。
眼睛說女孩的答案是說人的根本自性可以無所執而自然生,心無所住,心就與世界成為整體,觀察者即使死去,意識也是跟巨大的世界融為了一體,因此世界永存而觀察者也永存。如果把世界比作一張琴,觀察者如果執著於自己的感受,那麼捕捉到的只是琴絃上散溢位來的某些音符,放下執著,觀察者就會覺察到那張琴的存在。
這答案並不比問題好理解,像是老和尚之間打機鋒,感覺很深奧,但也可能是純扯淡。
我剛剛燃起的一點希望又破滅了,心說別說我只有中學學歷,哲學博士來也照樣死路一條。
我說我可能連聽你問題的資格都沒有,但我還是感謝你借給我力量,你是我這輩子最後交的朋友。
眼睛沉默了片刻說:“認真聽題,我只問一次。我要問你的問題是……一加一等於幾?”
我懵掉了,心說這是送分題麼?還是說這種最簡單的問題裡其實隱藏著最終極的奧義?哥德巴赫猜想就是研究“1+1”的,又好像跟什麼質數有關,大數學家陳景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