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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有個小人兒對著他跺腳狂跳,不看看就要生氣揪頭髮那種。
顧棲川點開了,這回郵件連開頭問候都沒有了,而是非常直白的:【我有快樂!!我分享給你!我可以每天都與你分享!!】
緊接著是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
【我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你可以叫我小燈!我們可以做長期的筆友!!】
【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和我說!拿你的“不快樂”置換我的“快樂”!這筆交易你做嗎?】
【我們應該是同齡人,你和我一樣有著許多人羨慕不來的長遠未來,拜託不要輕易放棄!!】
【如果你願意接收我分享出來的快樂,可以給我一個回覆嗎?!!】
……
字裡行間,都是焦急,15歲就歸於死寂的心湖被這一封封郵件硬生生砸出了新的漣漪。
在收到第12封來自小燈的郵件後,他刪掉了文件中還未畫上句號的遺書,轉而給郵件做了回覆,沒有多餘的話,只回了一個同款暴跳小人兒:σ`д′σ。
順便將自己毫不走心的郵箱名字替換成了高冷簡練的英文“G”。
如果他的人生在15歲這年就敲上了句號,就不會有今天,他花了將近十年的時間走出了母親去世的陰影,這其中最煎熬的8年,都有小燈的陪伴。
他去英國,一方面是為了求學,另一方面,則是為了避開家中良心發現試圖補償陪伴缺失的父親,他無法跟顧千峰待在一個家裡,因為他心裡清楚,是爸爸間接“殺”死了媽媽。
即是生養自己的父親,又是害死母親的“兇手”,顧棲川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爸爸,所以只能選擇逃避。
這回他沒想過死,他的求生慾望被小燈重新照亮,懂得了向更好的心理醫生求救。
在英國的第五年,他的心理狀況被評估為健康。
他親身經歷過,所以比別人更清楚那些藥的可怕,也更明白,陸盞那晚眼神無光的狀態其實等同於一隻腳踏到了懸崖邊。
顧棲川拼命拉住了陸盞,就像陸盞當年拼命拉住了他。
小燈照亮了他的人生,現在,換他來做小燈的太陽。
只求陸盞能給個機會,只有健康地活下去,光才能照進他的生命中。
顧棲川抹掉眼角的淚花,他從椅子上起身,小心翼翼地在陸盞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親吻的這一幕,被病房外的秦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