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立冬(4)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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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今天是九月二十, 是她大喜的日子。她不知道外頭是怎樣一番熱鬧景象,只聽見厚貽進來說, “大街小巷, 酒肆茶館都掛上紅燈籠啦,連八大胡同都貼了喜字兒。”不愧是納公爺的兒子, 關心的東西總和別人不一樣。
側福晉說:“小孩兒家, 別胡說,仔細叫你阿瑪聽見了打你。”
厚貽不以為意, “二孃別嚇唬我,沒準兒那些喜字兒就是我阿瑪送去的,他打我, 可打不上。”說著捱過來看他姐姐,嘖嘖道, “這是幹嘛呢, 把臉上的毛都薅沒了, 回頭再長出來, 沒的像猴兒一樣。”
嚶鳴又疼又好笑,“你再渾說,不等阿瑪打你,我就打你啦。”
厚貽說:“我是為您著想, 上回二哥拿鐮刀颳了腿毛, 這會子就是一條腿上毛多, 一條腿上毛少。”
嚶鳴笑起來, 一笑牽痛了腮幫子,只覺棉線絞著寒毛,猶如烈日下豆莢爆裂般噼啪作響。她哎喲了聲,連連搓臉,“可疼死我了……”
結果引來她母親好一通啐,“這是什麼日子呢,怎麼敢提那個字兒!”
嚶鳴衝弟弟吐了吐舌頭,姐弟倆還像以前一樣,捱了責罵相視而笑。
梳頭的宮女上來替她編髮,她瞧著鏡子裡的厚貽問:“厚朴幹嘛要拿鐮刀刮腿毛呀?”
厚貽說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就是想讓毛長得快些吧,誰知道呢。”言罷蹲在一旁,扒著梳妝檯問,“二姐,您往後還能回來嗎?”
嚶鳴說大概不能了,進了帝王家,譬如爹孃白生養了一場,孃家路基本就斷了。
厚貽是個善於總結的孩子,“我昨兒問額涅來著,額涅說將來二哥成親也好,我成親也好,您都不能回來。我們想見您得遞牌子,見著了就磕頭,還說姐姐能保咱們全家。這麼聽下來,您跟菩薩似的,除了不吃香火,其他都一樣。”
側福晉在邊上聽得發笑,“這孩子整天琢磨什麼呢!”
嚶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說可不是嗎,細想起來還真差不多。見了就磕頭,善於保佑全家,緊要關頭沒準比菩薩還好使,往後她對於家裡,就是這樣的存在。
側福晉說好啦,“我的哥兒,你上外頭玩兒去吧,你姐姐該換衣裳了。”
厚貽轉頭瞧天上,太陽掛在了小院兒的西牆頂上。他還是有些捨不得姐姐,只是嘴裡說不出來,撓著後腦勺道:“我上外頭等著,二姐換了衣裳我再進來。”
皇后的朝服朝褂異常講究,早前她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