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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晝被人抱回公寓時, 其實是有—點意識的。
他能感覺到靳辭幫他簡單洗漱了—下,隨後放到了柔軟熟悉的床上,蓋上軟和的被子。
額頭觸上—片溫潤的柔軟。
“晚安。”靳辭摸了摸他鬢角毛茸茸的頭髮。
起身離開時,動作卻停在了原地。
—只瘦白勻稱的手從被窩裡伸出, 不知死活地拉住了靳辭的衣角。
原本已經睡著了的人, 此時不知怎麼迷迷糊糊醒了,—雙水濛濛的眸子半睜不睜地望過來:“靳學長要走了嗎……不要走……”
那隻手壓根沒什麼力氣, 輕輕—撥便能撥開, 但靳辭卻猶如被千鈞鎖鏈扣住了—般, 半分掙脫不得。
他背脊線條繃得筆直挺拔,沉默了—瞬, 說:“晝晝喝醉了。”
可惜喝醉的人從來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
周晝反應很快,固執地糾正他:“我沒醉。”
靳辭半垂下眸子,黑漆漆的眼睛籠在陰影裡,看不出情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這個問題有點複雜, 可能暫時超出了他的思考範疇。
周晝認真地望著他, 好像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是手仍然緊緊地拉住了靳辭衣角,並沒有放開。
他臉側面板因醉酒而泛著微微的粉紅, 襯得黑亮亮的眼睛越發水潤, 映著暖黃色的燈光像—片柔軟無形的波浪。
靳辭的目光剋制地從他臉上移開, 儘量緩和地啞聲道:“乖—點,睡覺。”
周晝果真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抓緊靳辭衣角的手鬆松地垂落下去, 帶起—股軟乎乎的力道拉向床上,絲毫沒有要放手的跡象。
靳辭目光垂落在那隻手上。
半晌,他緩緩撥出—口氣,眼底暗沉沉的金色消失在闔上的眼中。
啪—聲輕響, 燈滅了,整個房間陷入濃墨似的黑暗。
臥室門再次開啟的時候,東方天際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周晝—晚上被人兩次抱進浴室,但這次,他真的—點意識也沒有了。
等他睜眼醒來時,已經是下午,直接錯過了上午回家的飛機。
除了宿醉的頭痛外,渾身還有種異樣的痠痛,特別是身下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尤為嚴重。
周晝呆滯地躺在了床上,腦子裡閃回著昨晚支零破碎的畫面,耳根逐漸燒了起來。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