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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祐這才將拔了一把的劍收回鞘中,退到旁邊。
那帶頭的官差嚥了口口水,不由得客氣幾分:“這位爺,有人報案,說龍泉寺的後山,有人被打至重傷昏迷。此處離事發的地點很近,你可知曉內情?”
朱翊深掃了那姓馬的管事一眼,管事俯首,官府辦事,他一個升斗小民自然也不敢攔著。朱翊深沒想到順天府的動作這麼快,看來被打的那人有幾分來頭。他倒也不懼,直接說道:“是我所為。”
在場眾人全都愣住。那官差辦案多年,見過抵死不認的犯人,還未見過如此痛快承認的,倒也佩服朱翊深的膽色。他正色道:“那人乃是今科試子。按照律法,恐怕你得跟我走一趟了。”他示意左右,便有幾個穿著罩甲的官差上前要拿朱翊深。
蕭祐帶府兵擋在朱翊深面前,與官差對峙。
馬管事見朱翊深犯了事,又想與官府對抗,便好言相勸道:“別動手別動手,有話好好說。我這莊子怎麼說也是晉王名下的,弄壞了可不好賠。這位爺,您不如跟官爺走一趟,把話說清楚。再不濟,還能讓王爺出面不是?”
院子裡的聲響還是驚動了若澄。她終於開門出來,看到院中緊張的氣氛,有些擔心。她不敢出去,只探出半邊身子,小聲喚朱翊深,朱翊深回頭道:“到屋裡去。”
若澄不肯走,望著夜色中他高大的背影。她方才發脾氣,也沒問清楚事情原委,待在屋子裡,只隱約聽到什麼被打重傷,似乎與她所想的不一樣。他此番出京是微服,不能輕易暴露身份。她擔心這些官差會找他麻煩,也顧不得那些小情緒了。
馬管事看到門邊有個倩影,略略看了一眼,大為震驚。
莫非那就是白日裡被斗篷裹住的小娘子?看起來正值豆蔻之年,雪膚花貌,當真是麗色動人。他幾乎挪不動目光,直到若澄發現他在看自己,立刻縮回門內。
朱翊深看事情發展到此地步,不亮明身份恐怕無法善了。只不過如此一來,他行蹤暴露,無法再安心呆在這裡,有幾分掃興。正欲開口之時,門外匆匆趕來一個身影,身邊還跟著蘇見微的丫鬟。
朱翊深微微一怔,望著那人在官差身邊站定,抱拳道:“官爺,已經查明,乃是誤會一場。”
這是朱翊深時隔多年,第一次與這個前生的宿敵面對面。前生葉明修已經入內閣成為首輔,身上有種雍容自持的氣度。而此刻,他只不過還是一無所有的布衣,整個人透著幾縷寒酸。他們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無恩也無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