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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忽然寫起草書來了?這狂草是學的張旭的筆法?”她本是無心之言,脫口而出,沈安序的眸中卻閃過一道精光:“早前我拿著這幅字去找父親看,父親都認不出來是我寫的。你如何知道?”
若澄語塞,慢慢地捲起卷軸:“我平日看的書法多了,又熟悉二哥哥的字,當然知道。若是大哥哥的字,我就認不出來了。”
沈安序心中卻有幾分篤定,輕聲道:“你就是清溪公子,對不對?”
若澄瞪大眼睛,不知怎麼一幅字就讓他生出如此聯想,把卷軸塞回他的懷裡:“二哥哥別亂說。我怎麼可能是他?”
沈安序看了看左右無人,扯著她的手臂到角落裡:“來過家裡那個姓陳的書生經常在琉璃廠一帶走動,恐怕早都被人盯上了。清溪公子現在名聲這麼大,一字千金,連太子殿下都想知道他是何方高人,你就不怕那些人順藤摸瓜找到你這兒?你趕緊跟我說實話,我還能想個法子保你。”
他口氣裡面已經認定若澄就是清溪。若澄從陳玉林那裡聽到,最近的確有很多商人明裡暗裡地堵住他,要請清溪去府上一聚,但都被陳玉林給搪塞過去了。但這樣下去,早晚有一日陳玉林恐怕會兜不住。若澄也想過乾脆不再寫了,可她現在攢的錢,剛夠在京城的角落旮旯裡買個小院子,鋪子都買不了一間。
沈安序見若澄點了點頭,心中雖早有準備,還是震驚不已。誰能想到在京中聲名大噪的清溪公子,居然只是個不滿十四歲的少女!他看過清溪所臨摹的書法,盡得原著的神/韻和風骨,他雖也是自幼模仿王氏楷書,但也只得這一家精髓。他原以為對方大概是家學深厚的隱士,怎麼說也要過而立之年。沒想到這小丫頭,竟藏了這麼一手本事!
“你如何想到要去賣字?是缺銀子花?”沈安序又問道,“晉王他沒給你錢?”
若澄連忙擺了擺手:“王爺對我很大方,是我自己想要賺錢。我無父無母,若是以後出了什麼意外,總得有些錢傍身。起初只想存一筆小錢,沒想到聲名鵲起,就想著多攢一點。王爺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二哥哥定要幫我瞞著。”
沈安序心裡升起幾分憐惜之情。她自幼抱入宮中,養在貴人膝下,外人看著是錦衣玉食,富貴登極,但到底是寄人籬下,舉目無親,想必心裡極沒有安全感。這還未嫁入王府,便已想著今後防身之事了。女子生而不易,更別說是她這樣的孤兒。沈家未曾養育過她一日,她心中尚且沒有半分怨懟。對養了她十幾年的宸妃母子,想必更是充滿了感恩之情。她對晉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