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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主,豈能等同於兒戲?他穿上這身龍袍的那天開始,責任兩字便重於泰山了。而且九叔若真的想要皇位,當時蘇濂逼宮的時候,他分明有一擊的機會。
這皇位有的人爭得頭破血流,而有的人卻未必看在眼裡。他依然是相信九叔的。
“朕今日收到奴兒干都司的密報。上次作亂的朵顏三衛,好像又在暗中召集兵馬,舅父去一趟吧。將朵顏三族處理乾淨再回來,別再留後患。”朱正熙面無表情地說道。
“皇上!”徐鄺覺得難以置信,叫了一聲。
朱正熙看著他,眼裡有不容置疑的天威:“平國公,這是朕的聖旨,就算你去搬太后,也絕無更改的可能。你退下吧。”
徐鄺當然不肯走,後來還是劉德喜過來把他請出去。劉德喜看了一眼殿內的身影,輕聲道:“國公爺還不明白嗎?一朝天子一朝臣,已經不是太上皇的時候了。您現在逆著皇上,對您又有什麼好處呢?”他壓低聲音道,“自古君跟臣之間,又哪有絕對的信任。您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為了平國公府,還是不要惹惱皇上了。”
徐鄺看著劉德喜低眉順目的模樣,心想不愧是在紫禁城裡熬了多年的人精,一語就點中了要害。李青山離京以前,給他發了封信,說是要在新皇那裡挽回局面,唯有揭開當年的舊事,讓皇帝跟晉王離心。
“罷了,我先回去,你多看顧太上皇吧。”徐鄺甩袖,下了臺階而去。
這日天未亮,整個京城還在酣睡之中,紫禁城裡忽然響起了喪鐘。若澄一下驚醒,只覺得這場景好似有些熟悉,莫名地心慌。朱翊深也跟著坐起來,摸著她的肩頭問道:“怎麼了?可是做噩夢了?”他人未醒,聲音帶著暗沉沙啞。
“王爺,我聽到喪鐘了。”若澄小聲道。
朱翊深凝神聽,果然聽見鐘鳴。過了一會兒,李懷恩在槅扇外敲了敲:“王爺,宮裡的太監來傳訊息,太上皇駕崩了。”
太上皇綿延病榻多日,宮裡內諸司該做的準備都做了,一切事情都井井有條。大臣必須在聞喪的次日著素服進宮哭臨,如是三日。各衙門皆停歇宿,京中不能食酒肉。
到第四日,在京文武官員,四品以上命婦,皆穿麻布圓領大袖衫,麻木蓋頭,到思善門外哭臨。若澄的位份最高,所以跪在最前頭,黑壓壓的一群婦人,哭起來震天動地。她對大行皇帝十分不喜,實在擠不出幾滴眼淚,就只能垂著頭,好在人多也發現不了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這哭臨是個體力活,到了中午在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