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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收起剛才漫不經心的樣子:“平國公的為人,朕比誰都清楚。也許瓦剌許了他比位極人臣更高的好處,他難道能不為所動?”
“皇上的確比我更瞭解平國公。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皇上不想聽聽我的堂姐說了什麼?聽完之後您再做判斷也不遲。殺一個人,甚至殺幾百個人對您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若有朝一日,您知道自己冤枉了自己的親舅父,不會後悔嗎?”
若澄說話的口氣一直很柔和誠懇,像是涓涓流水,聽著十分舒服。
朱翊深嘆了聲:“你起來,坐下說吧。”
若澄也不推辭,從地上起來,直接坐在旁邊的花梨木椅子上。她的手在袖子底下緊緊地攥著,閉了閉眼睛,只覺得汗水從額頭滴落下來。朱正熙緩緩問道:“你見到沈氏,她都說了什麼?”
“堂姐說她在出事以前,曾經偷偷潛入過平國公的書房,那時暗格裡還只有幾枚印章。等到錦衣衛搜查的時候,忽然就多出了信件。這不是栽贓是什麼?皇上當然也可以覺得這是堂姐的推託之言,但她說平國公的書房只有幾個人能進去打掃,盤問他們也許會有線索。為了查明真相,何妨一試呢?”
朱正熙想想有理,叫來劉忠,附耳吩咐了幾句,劉忠就小跑出去了。
但若澄知道,恐怕審問那些人要花費不少時間,她現在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讓皇帝放了平國公府的眾人。
“皇上能否將平國公親手所書的奏摺拿來給我看看?”她大著膽子問道。
“你要做什麼?”
若澄吸了一口氣:“皇上應該記得,之前京城的琉璃廠一帶,曾經有個叫清溪的人,以臨摹唐宋名家的書法而聞名。我就是清溪。我小時候有幸得到蘇首輔的教導,加上這些年的學習,能辨認出一個人的走筆習慣。也許會有所發現。”
這回,朱正熙驚得一下從寶座上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若澄。清溪已經銷聲匿跡很久,但還有很多人在打聽她的下落,包括朱正熙自己。他見過清溪的作品,自然不懷疑她的能力。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若澄就是清溪。
他心中震動不已,實在看不出眼前的女孩子,竟能寫出那樣一手字來。可他知道若澄沒必要撒謊,她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證明平國公的清白,可見她心中堅信平國公是無辜的。
朱正熙不禁有些動搖,連外人都這麼相信舅父,他為何就認定舅父有罪?也許是偏見,也許是登基之後兩人積怨已深。他固然想給平國公府一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