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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傅知弦拉住了。
“今晚月色不錯,在院裡吃吧。”他說。
馮樂真盯著他看了半晌,揚唇:“依你。”
於是端著托盤的下人們轉個彎,將飯菜送到了庭院裡的涼亭下,傅知弦牽著馮樂真一同在涼亭裡坐下,又將所有人都遣退。
“許久沒有跟殿下一起用膳了。”傅知弦拂袖倒了兩杯酒。
馮樂真:“傷口好了嗎就飲酒?”
“不好全,哪敢來見殿下。”傅知弦朝她舉杯。
馮樂真笑笑,拿起另一個杯子,與他一飲而盡。
三杯酒下肚,傅知弦起身佈菜,馮樂真慵懶地靠在桌邊看他為自己忙前忙後,不由得笑了一聲。
“殿下笑什麼?”傅知弦不解。
馮樂真唇角一直揚著:“就是突然想起當年第一次見面時,本宮說要幫你把母親的墓遷回傅家祖墳,你卻拒絕了,說要靠自己,還說終有一日會讓傅家所有人三步一拜九步一叩,將你母親的牌位擺在傅家祠堂的最中間。”
傅知弦笑笑:“年少輕狂時說的話,難為殿下還記著。”
馮樂真彎了彎唇角,問:“當年得知要做本宮駙馬時,你可曾心生不甘?”
“為何這麼問?”傅知弦在她身側坐下。
馮樂真看他一眼:“十三歲便名滿京都城的大才子,若沒有駙馬這層身份,早就該平步青雲扶搖而上,如今卻在這長公主府為本宮佈菜,昔日抱負一樣也沒實現,難道不該不甘?”
“殿下是真龍,縱然今日韜光養晦,但將來一朝在天,我又何止平步青雲,”傅知弦看著她的眼睛,“能做殿下的夫婿,是我之幸事,從未有半分不甘。”
“真龍……”馮樂真笑了,“你倒是敢說。”
“難道不是?”傅知弦反問。
馮樂真抬眸,猝不及防闖進他泛紅的眼睛裡。她靜了片刻,伸手撫上他的眉眼:“你若真將本宮當真龍……”
又為何要做懸在本宮頭上的刀?
後半句她沒說,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殿下今日是怎麼了?”他們認識太久,馮樂真有些情緒很難逃過傅知弦的眼睛。
馮樂真垂眸:“不過是想起一些往事。”
“什麼往事。”傅知弦握住她撫在自己臉上的手,輕輕收到自己的膝上。
馮樂真看向池塘裡的月影:“想起先帝崩逝前,那場特意為本宮準備的鴻門宴。”
傅知弦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