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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沈隨風熟睡的模樣,馮樂真的心突然靜了下來。她將手裡的信放到他枕邊,輕輕在床邊坐下。
已經許久沒有好好看看他,如今一看,便發現他似乎清減許多,無意間露出的鎖骨過於清晰,宛若一把鋒利的刀,隨時能要人的性命。而他的眼角眉梢,卻不再有初見時的銳氣,反而和順了不少,和順到……馮樂真都快忘記,他當初意氣風發的模樣。
馮樂真無聲嘆息,低著頭仔細為他掖好被角,手指無意間碰觸到他的衣襟,才發現他今日穿的寢衣是淺淺的綠色,而非他喜歡到偏執的白色。
她的心口突然彷彿被針刺了一下,有點疼,有點酸,更多是說不出的滋味。
沈隨風睡得並不安穩,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他便突然睜開了眼睛。
“……殿下。”他低喃,透著沒睡醒的啞意。
馮樂真笑笑:“讓你別等我,你就睡外間是吧?”
“總不能讓殿下去偏房,”沈隨風坐起身,捏著她的下頜親了一下,“今日怎麼回得這麼早?”
“不早了。”馮樂真斜了他一眼。
沈隨風失笑:“沒過子時,就是早的。”
說罷,他瞥見枕邊的信紙,看了馮樂真一眼後便拿了起來。
“兄長要來?”一向波瀾不驚的眼眸裡突然透出些驚喜。
馮樂真突然吃味:“至於麼,先前你時隔三年見他,也沒有這般高興。”
“異鄉見親眷,自然是高興的。”沈隨風唇角笑意更深。
和她在一起後,他總是笑的,苦笑、調笑、嘲笑、無奈的笑,高興的笑,可直到此刻,馮樂真才意識到他已經許久沒有像此刻這樣肆意的笑了。
馮樂真就這樣看著他,突然想問他這段時間真的高興麼,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殿下?”沈隨風不解。
馮樂真頓了頓:“……嗯,既然高興,咱們是不是得提前做些準備,好讓沈隨年感覺賓至如歸?”
“殿下又想利用我什麼?”沈隨風挑眉。
馮樂真笑了:“沒利用你,就是想對他好點,讓他生不出拒絕本宮的心思。”
沈隨風才不信,卻也將她的話記在了心裡,翌日一大早便叫上幾個僕役一起打掃客房,還東奔西跑去買兄長喜歡的擺件與床品。
他整日忙得厲害,阿葉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感慨:“沈先生好像一下子活了過來。”
馮樂真眉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