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十八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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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傻乎乎的。我要是說不行呢?”
謝慄眨眨眼睛看他,還真的就是傻乎乎的樣子。
談恪被他看得在心裡直嘆氣。難怪談啟生都要出這樣的點子來,實在是這孩子太招人心疼了。
他低頭去親謝慄的眼睛。謝慄不躲,甚至信任地迎著,任由他的嘴唇在自己要害的地方逡巡。
“我爸想讓我們在美國結婚。” 談恪輕輕地蹭過謝慄的眼睫,惹得謝慄忍不住打個顫,“老一輩人是這樣的,覺得結個婚才算有個名目,才叫過日子。但我覺得你太小了,就說再等等,所以他才又想了這麼個主意出來。”
謝慄忽然明白過來,伸手撐著談恪的胸膛,仰頭問他:“伯伯是不是覺得他自己等不了了?”
談恪沉默了一下,點頭算是承認:“但醫生認為還是有很大可能控制住腫瘤的發展。再說無論怎麼樣,我都不希望你為了誰而倉促地做下決定。”
他的眼神裡意味深深:“婚姻不是一件草率的事情,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談恪在這邊住了三晚,和謝慄一起送談啟生去醫院,又和醫生談了一下午,第三天中午再次拎著行李返回國。
這回是謝慄開車送他去的機場。
肯尼迪機場永遠人聲鼎沸。每一臺自助值機機器前都有人在低頭忙碌,安檢口前的人龍長得找不到頭。
謝慄跟在談恪後面,看他掃護照,仔細核對著已經驗證過幾百次的資訊,檢查登機牌和手機裡的記錄是否相符。
謝慄發覺,談恪骨子裡就有一種謹慎,可能是因為他的名字。他永遠在試圖控制和規避風險,包括在對待與謝慄的關係。
他希望謝慄審慎地做決定,是因為他怕謝慄此刻的草率會將自己的未來導向不可控的風險中。
這是愛,可又不僅是愛,這還是一種膽怯。
外形普通至極的黑色凱美瑞混在高速公路上密集的車流中,像一粒不起眼的塵埃。
謝慄握著方向盤,不自覺地抿著嘴笑,對著擋風玻璃自言自語:“談恪可真是個膽小鬼。”
沈之川來的那天,謝慄去接他。
“回去你把車放下,晚上帶你喝酒去。” 沈之川坐在副駕駛,好久沒見,他覺得這個小徒弟是真的長大了,“21 了,能光明正大地進酒吧了。”
謝慄沒想到沈之川專門跑這一趟竟然是為了這個。
他猶豫了一下,說:“那回去我先和談恪說一聲。”
沈之川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