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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半個月的雨,終於放了晴,大理寺上回被大火燒過一回,還未恢復過來,門前的磚牆上還餘有漆黑的灰跡。
文王幾步闖進去,一路直接上了大堂,找到了範伸。
屋內阮大人正在同範伸彙報事務,聽到動靜回頭,見是文王,面色一緊還未來得及行禮,當場便被文往給攆了出去。
阮大人一走,文王自個兒上前將那門給關上。
再轉過身,又急步走到了案前,看著正在俯身寫著呈文的範伸,神色著急地道,“範大人能否相告,到底是出了何事?”
最近幾日文王過得很不好。
這種不好,與以往被皇上關禁閉,被朱貴妃罰不同。
是一種即將失去某種東西之前,內心滋生出來的真正的恐慌。
文王一向從不計較這些,最近卻感覺到了,他的父皇,乃至父皇身邊的每一個人,對他的態度都有了變化。
他想知道這一切到底都是為何。
起初他恨母妃,恨其看不透朱家,恨她為了朱家寧願拋棄了自個兒,如今他卻又不明白父皇了。
朱侯爺從大理寺逃了出來,原本就是死囚,母妃殺了他,並無過錯,為何父皇事後卻讓人將她關在了榮華殿。
甚至連自己都不願意見。
那日父皇將他從王府接出來後,兩人說了很多話,他都聽進去了。
十八年來,他難得聽進去了一回,好不容易決心以後不再惹他生氣,打算做一個讓人敬佩的皇子了,然還沒來得及看到父皇臉上的欣慰,還沒聽到父皇誇他一聲。
突然就不理他了。
王公公不讓他進,他便站在外面,大聲地衝著裡頭一聲一聲地喊著,“父皇”,他不信父皇沒聽到。
他是聽到了,只是不想見自己。
文王問了很多人,都沒有人能告訴他,這才來找了範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