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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見到黎青執，就又湊過來：“阿青，雞腸鴨腸豬血這些，給學生吃多浪費啊，你還不如給我，我拿去廟前村，幫你分給親戚……”
黎青執：“……”說什麼分給親戚，是金小姑自己想要吧？
黎青執不同意，金小姑就又提出想讓她兒子兒媳婦來學校裡幹活。
然而學校裡現在不缺人，黎青執再次拒絕。
“都是親戚……”金小姑嘟噥。
“小姑，要說親戚的話，金家本家就有多少人？小葉還有個大姑……小姑，我只關照你不關照大姑也不好，不然這廚娘給大姑幹了？”
“阿青你真會說笑，你大姑要在家帶孫子，可沒空……”金小姑一溜煙跑了，她在學校裡當廚娘，每天吃得很好還能帶點回家……她可不想丟了這活兒。
黎青執笑了笑，回家去了。第二天，黎青執又去見了錢富貴，再次幫錢富貴治療了一下，不過這天他就沒有留下吃飯了——中午的時候，錢富貴就離開了崇城縣。
正月二十這天，黎青執把一些學生叫出來，跟他們談了談，讓他們收拾東西離開。
這些人加起來有二十幾個，其中有偷拿別人東西的，有說別人閒話的，還有試圖拉幫結派欺負人的，當然，其中也包括劉大牛。
要是年前，黎青執讓他們走，他們是願意的，但現在……
在這邊頓頓都有點葷腥，他們捨不得走。
他們在家裡可不能吃這麼好！
至於幹活，這個年紀的農村孩子，在家也是要幹很多活的。
那個整天造謠身邊女同學的女生立刻就哭了，說不想走，說自己以後再也不敢了，那些男生也一樣。
黎青執道：“你們現在就收拾東西離開，我對外什麼都不會說，要是你們一直不走，我會把讓你們離開學校的原因說出去。”
這些孩子都還小，他雖然打算開除他們，但不打算跟人說他們的壞話。
可他們要是鬧事，情況就不一樣了。
那個一直在哭的女生聽到黎青執這話，不敢再哭，麻溜地離開了。
其他人也都跟著離開。
也就劉大牛不滿：“先生，我一直很聽話，沒有犯過錯！”
劉大牛確實沒有違反學校紀律，也沒有做過什麼錯事，最多私底下說幾句酸溜溜的話，抱怨伙食不好活兒太多。
黎青執看著劉大牛的眼睛道：“你既然覺得我這裡不好，覺得不該讓你們幹那麼多活，就離開吧。”劉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