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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遼州到遭了災的容縣,姜錦魚一路都沒喊停,只中間讓馬歇了會兒。
第二天天剛亮,姜錦魚就到了。
守在府外的是顧衍從遼州帶來的侍衛,侍衛長一看馬車卷著塵土,直衝府上來,第一時間就讓手下打起精神來,擔心主子一病,外頭就出什麼亂子。
等馬車停下了,簾子掀開,露出熟悉的柔美臉龐,本該安安穩穩留在遼州的夫人,居然連夜趕路過來了。
侍衛長忙把刀插回刀鞘,匆匆上前,單膝下跪,拱手,低頭,“夫人。”
他這一跪,旁的侍衛們都跟著跪下了。
說起來,他們也確實跪的真心實意,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大人,如今這幅局面,若是夫人說一句要嚴懲,他們也是心甘情願認罰的,更別提只是跪一跪。
姜錦魚面上還有些倦意,但語氣卻很溫和,對那侍衛長微微點了下頭,“諸位起來吧,我進去看看郎君。”
侍衛長著急忙慌讓人開門,等把人送進去了,眾人面面相覷,有個膽子大的道,“侍衛長,就這麼把人放進去了?這——這要是夫人也染上疫病,那我們……”
侍衛長心道,我還不知道,可你也不看看剛才夫人那神色,誰敢攔?敢攔的人怕是沒出生!
人都放進去了,現在想什麼都沒用了,侍衛長索性不去想,走到與這回護衛夫人前來的梁永,上去拍著熟人的肩膀,熟稔道,“你這一路也辛苦了。”
梁永沉穩可靠,寡言少語,只扯了下唇角,道,“這是我該做的。”
“走,進去喝口水,讓你的人也休息休息……”
護衛們寒暄著的時候,姜錦魚已經進了內院,不同於外院那樣丫鬟奴僕眾多,內院一路走來,幾乎沒看到幾個人影。
等到了顧衍養病的主臥,更是隻看到了守在門外的侍書,神情慌亂,扭頭髮現她的時候,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似的。
侍書跑過來,慌慌張張,“夫——夫人,您怎麼來了?”
姜錦魚只笑了下,沒跟侍書多解釋什麼,當然也確實沒什麼可解釋的,只怕侍書也是犯傻才問出這問題。
她還能來做什麼?
除了顧衍,還有誰值得她這樣涉險?
沒跟侍書多說什麼,她進了主臥,屋子裡大約是悶得久了,濃重的藥味,氣味也不大好。
姜錦魚行至榻前,總算看清了顧衍的模樣,他臥在榻上,蓋著一層薄被,清俊的面龐上豆大的汗珠,沿著下頜線滾落。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