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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是一種不幸。
如果人真的可以摒棄七情六慾,那麼還能稱為人嗎?
柯沉沒有再思索下去,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到這封信上,問路遠:“你有想法?”
路遠冷漠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說:“我覺得很奇怪。說實話,就算我們把秦欽給抓到了這裡,也不能保證這個寫信的人的安全,如果秦欽想要殺他,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動手。他唯一能保命的方式就是到警局來自首,可是他卻沒有,反而費那麼大的勁寫了這麼一封信,不是很奇怪嗎?”
柯沉說:“你的想法很對。不過,如果你仔細看這封信的話,也許還能看出一些其他的東西。”柯沉把手中的信遞給他。
路遠接過來,重新看了一遍。他記憶力很強,他看過幾遍之後幾乎能將整封信背下來,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柯沉說:“你看第一段。”
路遠重新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著這封信。
“我知道有人回來復仇了,我看到那些人的死法,我就知道。十年前,我剛剛加了幫派,曾經奉了命令,殺了一個人。那是我第一次殺人,也是我的投名狀,所以也許其他人都記不起來了,可是我記得很清楚。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誰,我只知道我們把他的骨頭一點一點地打碎,我聽著他的悶哼聲,他是條漢子,始終都沒有吭一聲。後來我們又在他的身上射了八顆子彈。”
“我記得最深刻的卻是這個人的一個胼頭,他當時抱著屍體看我的眼神,我這一生都記得。我突然很後悔,我就這麼殺了一個人,這個人可能是其他人的愛人、兒子和父親。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他已經成了我們洪幫對立幫派的一個不小的頭目,我突然很害怕,雖然他好像完全不記得我了一樣,還和洪老大稱兄道弟,可是我知道,他一定在等待……”
路遠仔細看了之後,說:“總覺得有一種違和感,但是這種感覺到底是從哪來的?”
柯沉說:“你不覺得他的字跡太過於工整了嗎?”
柯沉這麼一說,路遠又重新低頭看著信。
確實,以這封信的筆觸來說,寫信的人應該是很激動的。他回想起了往事,有悔恨有恐懼有絕望,甚至還在信中明確地說出了害怕兩個字。這樣的情緒下寫出來的字不可能這麼工整,而且紙張也顯得太新太乾淨了。
路遠說:“像是先打了一個草稿,又重新抄了一遍一樣。”
柯沉說:“我們必須快點找到這個人,他恐怕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