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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彎來——這日本人想表達的意思，似乎同IEEE 802.3標準相關，只是他混淆了標準和協會的名稱，以至於別人產生誤解。蘇沫試探著丟擲幾句英語，對方明顯鬆一口氣，兩人的談話這才上了軌道。
日本人臨走時要了些宣傳資料和蘇沫的名片，正好王亞男領著人過來巡視，瞧見這一幕大約還算滿意，她又瞧向侄兒，到底不冷不熱問了句：“怎麼這會兒來了？你不是一直忙得很嘛？”
王居安合上資料夾，一臉隨意自在：“這麼有前景的專案，又是您親自出馬，當然要來觀摩捧場。”
王亞男忽然也顯出些熱絡神色，笑道：“昨晚地方一臺的晚間新聞特別介紹了我們這次的技術引進，我估計你是瞧見了的……”
王居安一面與其他董事打招呼，一面抽空應了句：“安盛每年繳那麼多稅，哪個專案沒上過新聞？”這話只一帶而過，夾雜在眾人的寒暄裡並不明顯，旁人也未品出什麼異樣。
何況王居安年紀輕形象好，在人前足夠有涵養，加之言語幽默，舉止沉穩，三言兩語間就忽悠了王亞男身旁的幾位大客戶跟著他的思路轉，一時間集團一把手自然就被冷落數分，做小輩的反倒風頭無二。
蘇沫聽他和人攀談，聊起這次的專案熟門熟路，業內術語一茬茬往外冒，顯然也是做足功課有備而來，難怪客戶更願意同他交涉。
王亞男這方已不如先前那般熱情，她話鋒一轉，指著蘇沫跟人介紹：“先前上臺講話的這位蘇小姐就是我們集團高薪聘請的專業人士，她在歐洲的合作公司參與過專案進展，專業能力強，辦事也得力。貴企業如果有技術方面的問題可以向她詢問，至於我們這些人嘛，那都是半桶水，就不在各位專業人士跟前班門弄斧了，”又道，“現在人多，晚上用餐的時候我們坐下來詳談。”
這一席話講得特別誠摯優雅，叫人沒有懷疑的餘地，蘇沫卻暗歎，難怪有人說老闆們都是忽悠，越能忽悠的越是大老闆。
隨後，王亞男就叫人訂下當地最好的酒店包間，顯然想談成一兩筆生意才打道回府，也能在董事們跟前挽回顏面。她的意思很明白，指望著對方是大型國企，上面肯定有撥款，一旦撥款用不完，剩餘的錢將被回收，來年的撥款額度也就跟著縮水，所以這錢他們遲早會撒出去，無非是最後花落誰家的問題，安盛不如乘熱打鐵，至少先和對方套上交情再說。
傍晚同席，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客戶那邊終是施施然接了橄欖枝，並回送口頭協議，進展迅速讓蘇沫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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