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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景瀅戴著dNE面具,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找到了“施哥”施貫中。
“謝謝你能替我保密到這個份上。”景瀅堪稱溫柔,“你有什麼想要的?只要我能做到。”
什麼都行?施貫中心跳一下快了起來,眼睛滴溜溜的轉,像只老鼠。
【施貫中想讓所有人都活下來。】
“吃的喝的還能想辦法……上升的溫度還得求您。”施貫中滿臉尷尬,期期艾艾。
“是他們這樣和你說的?”景瀅笑了笑,感覺不對勁。
【施貫中相信了軍方專家傳達的資訊,並猜到了他們想透過求助將你引出來的想法。】
【施貫中沒有向他們提到你們的存在,但想利用他們更好地利用你。】
【施貫中和他們一樣需要你。】
“對……我真沒辦法了,沒有辦法……對不起……”
“我明白了。”景瀅短暫思考,點了點頭,“你想對工作室提出“保證範圍內生存率”這樣的委託,對吧?”
“對,就是這樣,你要收什麼都給我們都給!”施貫中彷彿有些失望,更多的卻是鬆了一口氣。
景瀅也笑了,沒打算戳穿施貫中的心思:“剛好,我們剛做完了一項類似的專案,計劃……已經發給你了,有時間看一下,如果你有什麼意見隨時提,桑涅恩都在。”
“收費標準在檔案最後,他們會變得和你一樣——成為羅耶婭的資產。我走了,好好想想吧,自由和生命哪個更重要。”景瀅後退一步,走進了身後牆面上開啟的傳送門,離開。
雖然是自己實打實的老鄉,但對景瀅來說,這裡的居民只是普雷厄之眼給出的預計死亡名單中的名字,沒有特殊含義,也沒有想挽救的慾望。
【對人類命運愈加無感,是你們共同的變化趨勢。】
【“你們”是三個能出入夢境的人。】
景瀅腳步一頓,但很快抹去了那一點難以言喻的傷感,回到玄色地下三層——前天剛開闢的新區域,用來存放【碳基外殼印表機】製作出的樣品,放眼望去是蒼白的人體零件,靜靜的懸浮在單獨的收納空間裡。
【印表機】有自己的資料庫和運算模式,在能做出合格零件之前需要透過不斷改進。E8就是用來存放改進過程中失敗品的地方。
景瀅作為第一個將自己的身體資料錄入【印表機】的小白鼠,從最開始扭曲的不成樣子到現在難辨真假,對自己的身體零件已經沒了特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