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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司令!讓我下去吧!”
段燁霖一眼就看出喬松遮掩的傷痛:“只能是我去!你的腿根本爬不下去!”
那厚厚的軍褲下面,喬松的腿已經血肉模糊,都有些化膿了。
“那…那…”喬松啞巴了,他沒臉說出讓別計程車兵代替段燁霖送死的話,也知道段燁霖絕不會拿別人的性命去兒戲。他只能捏緊雙拳,表達自己內心的痛苦。
段燁霖大力地拍喬松的背,讓他抬起頭、挺起胸來:“ 不許這樣!在戰場上要有軍人的樣子!可以死,但是絕不能彎腰!”呵斥完以後,他又笑了一下:“別那麼沮喪,為國捐軀是件該高興的事兒。”
槍林彈雨又開始鋪天蓋地地織網,段燁霖躲在戰壕裡把炸藥包都背在身上,段戰舟走過來看了一眼,臉上表情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是說:“我是不是應該哭兩聲表示對你的不捨?”
段燁霖正在那裡咬著死結:“得了吧,省點力氣多殺兩個鬼子,有命給我收屍再哭吧。”
段戰舟乾笑了兩下,生死之際開點小玩笑,總比苦大仇深地告別好。
關於這點,他們之間還是很有默契的。
“幾年前你從賀州趕走了黑宮浪速,現在他又捲土重來,要是他知道把你逼到這個份兒上,指不定樂成什麼樣子。”
黑宮浪速是日軍的將軍,當年盤踞賀州與段燁霖正面廝殺過。
“是不是他在我眼裡都只是日本鬼子,沒什麼區別。其實說私心,也不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戰舟,日本人連著一個多月的炸彈和子彈掃射攻擊,最近幾天已經看出短缺了。特別是今天,連個手雷都打不出來了,一個個扛著刺刀拼。我敢打賭,黑宮浪速一定是彈盡糧絕了,所以才用這種人海戰術。這一擊若是能重創他們,說不定你還能找著機會帶著剩下的兄弟走。”
段戰舟嗤之以鼻:“走什麼走?你還指望讓我回去給老段家傳宗接代嗎?”
段燁霖捶了一下段戰舟的胸口,兩個人都扯著嘴角笑。
整理完畢,可以出發了,段戰舟從後面突然攔過段燁霖的肩頭,用力抱了一下他:“…不管活著或是死了,咱們都是兄弟。”
他從兜裡摸出來一根雪茄,塞在段燁霖的褲子口袋裡,這是他最後剩下的一根菸了,一直沒捨得抽,留到了現在:“臨了發現沒啥送的,給你了。之前你一直找我要煙,我還捨不得給你,現在想再多給你幾根也沒了。”
血濃於水,血緣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它帶給人力量,也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