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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若的居處本在瑛風堂,平宗為了便於看守,將他挪到了湖心島上的一處畫堂中,周圍由親信賀布衛裡裡外外布了三層守衛,只允許賀蘭王妃和有數的十幾個下人出入往來,一切其他閒雜人等都不得上島。
賀蘭王妃帶著從西域新羅南詔各地蒐羅來的外傷藥在平若的屋裡守了整整三天,一邊盯著人用各種藥水給兒子擦洗傷口,一邊自己以淚洗面,好容易熬過了最漫長的三天,平若終於從高燒中醒過來,拉著她的手叫了一聲“阿孃”。這一聲叫得不但王妃自己,連一眾不眠不休伺候了他三日的婢女內官也都喜極而泣,一時間偌大的屋子裡一片啜泣嗚咽的聲音。
再出門來已經不知道天又亮了幾回。門外仍是一片銀裝素裹,碧藍的天上幾縷流雲悠閒遊弋,雪白耀眼,刺得賀蘭王妃不得不掩住眼睛,將兩眼的淚水抹去。身邊侍婢鶯歌輕呼了一聲:“咦,那是誰?”
賀蘭王妃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遠遠看見隔著湖水,西面岸上一處緩坡上,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迎風而立,幾乎與周圍白茫茫的園林景色融為一體。見王妃朝她望過去,白衣女子行禮致意,動作幅度拿捏得恰到好處,姿態嫻熟優雅,就像她生來每日都要如此行禮一樣。
“是那個女人。”另一個侍婢燕舞認了出來。
“那個女人”是近日府中被人頻繁議論的話題,賀蘭王妃也聽人說起過幾次,只是她全部心思都掛在平若身上,哪裡分得出精神去留意。此刻才認出來“那個女人”就是自己兒子的救命恩人,便連忙帶著鶯歌、燕舞越過拱橋快步迎上去。
葉初雪裹著一件白狐裘氅,面色照例蒼白,全身上下一片素白,只在耳邊垂著一對紅寶石的耳璫,被風吹得晃晃悠悠,倒是在她腮邊投下一抹淺淡的紅暈。她一直含笑立在原地,直到賀蘭王妃到了近前,才款款斂衽行禮:“王妃勝常。”
賀蘭王妃連忙趨前一步托住她的雙臂阻止她行禮,小聲說:“公主殿下萬萬不可多禮。”
葉初雪飛快地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笑道:“王妃誤會了,我並不是什麼公主。那個南朝長公主不是已經死了嗎?”
賀蘭王妃意識到自己失言,登時臉上燒了起來:“哎呀,是我的錯,妹妹你…&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