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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所猜測的那般擺出架子好好為難為難這姐妹倆,神情平淡地招待了,沒多客氣熱絡,卻叫郭絡羅常在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如今她最怕的不是敏若甩臉子,而是熱情招待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那八成就是把事情記在心裡了,以這位主兒的出身位份,往後想給她們找點麻煩簡直輕而易舉。
倒是這樣不冷不熱地最讓人放心,郭絡羅常在覷著敏若的神色,又小心賠笑道:“我這妹妹您別看她也是做額孃的人了,可心還沒長大呢,說話做事都幼稚得很,嘴上從來沒個把門的,想東西也簡單。
從前在家裡,額娘就常與我念叨說她心思淺、心胸又窄。這會得虧是碰到娘娘大度,若碰上的旁人,可真不知怎樣了。”
說著就讓宜嬪給敏若敬茶賠罪,敏若冷眼看著,宜嬪雖然心裡頭不大福氣,但對這個姐姐倒是很服氣的,不情不願地起身來給敏若敬茶賠禮。
敏若淡淡擺擺手,“不必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咱們就前後宮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往後日子長著,彼此的脾氣都知道了,處著就隨和了。宜嬪的脾氣是得改改,我的脾氣也沒好到哪去,打小這這樣了。我還羨慕宜嬪有你這個姐姐呢,我姐姐在世時候也常說我,如今,我想找個說我的人都沒有了。”
敏若說著,自己也怔了一怔,好像是不知不覺就提起先後了,她眉心微不可見地一蹙,側過頭去飲茶。
郭絡羅氏姐妹只當她是傷神,宜嬪倒不好意思甩臉子了,訕訕道:“我姐姐是很管著我……”
這不是哪個灶熱專拱哪個灶的火嗎?她一出口就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郭絡羅常在心裡急得恨不得拍她兩下,臉上還得帶著歉疚對敏若道:“您瞧,她就是沒那個腦子少哪根筋,這張嘴就不會說話,平日裡頭小公主都不愛聽她說話,總被她氣哭。”
郭絡羅常在無奈舉出了真正的小孩子,一般來講她話說到這個份上,正會叫人覺著計較沒意思。
敏若抬眼看她,又看看宜嬪,忽然招呼蘭杜:“把我新做那身衣裳取來,叫宜嬪替我參詳參詳。論理,我雖在宮裡過過一個年,參加夜宴還是頭一次,也不知這身衣裳夠不夠得體。”
蘭杜笑著應是,去了不多時,捧來一套簇新的硃紅織錦裁成的衣裳,氅衣加上到膝的褂斕一套的,裡頭襯衣另配顏色不算。只見這套硃紅衣裳底子是織錦上金線織就的寶瓶葫蘆紋,另用素白、寶藍、松花等色絲線散繡如意雲紋與折枝花卉,花紋散落疏落有致,與織錦底子上的紋樣相互映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