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一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舒舒覺羅氏的三個孩子也確實各個都健康長大了,法喀如今身手更是出了名的好,例子就擺在前面,便是與人辯論她也有道理可講。
如果只圖安穩省事,她當然可以也如舊例一般不許四阿哥吃什麼東西,就餓著吧,反正四阿哥在原身上輩子是平安長大了,除了大了後能吃了點,也沒餓出個什麼好歹來。
但說敏若心軟也好,說她是“無謂的善良”也罷,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五六歲的小娃娃在她眼皮子底下餓著,盯著點心的時候眼睛都泛光,可點心總沒有飯菜有營養。
她曾經心硬過,但再怎麼狠心,只要稍有餘地的時候,那點柔軟的地方就會再度冒出來,小小的一塊,卻叫她怎麼也忽略、捨棄不掉。
上輩子曾有人說她這是“無謂只會害了自己的愚妄”,可她覺著人總是要留有點心軟的地方的,不然豈不是把人性都一起丟掉了?
如果連最後的善良與對弱勢者的柔軟都被丟掉了,那活著的究竟是人,還是披著人皮的魔呢?沒有了良善與底線作為約束,人真的還能稱之為人嗎?
她曾經思索了這個問題許多年,一直沒有得出答案,或者說她也並不需要答案。
她只要保證她自己還算是個人,就可以了。
一會聯想到原身孕後期雙腿浮腫抽筋徹夜難眠的苦日子,一會想起那些亂七八糟的舊事,敏若抬手按了按額角,起身想給自己點一爐安神香,想了想,還是又坐下了。
她道:“我有些頭暈,喊竇太醫來給我瞧瞧吧。”
蘭杜一驚,忙應了聲,吩咐小太監去傳竇太醫,回來不安地守著敏若,輕聲問:“您除了頭暈,還覺著怎麼不舒服?是不是受了暑熱了……我叫烏希哈熬些綠豆湯來。”
敏若很少自己說身上有哪裡不舒服(除了偶爾裝病逃避事務或麻煩的時候,但那也都是和蘭杜她們至少有過示意透過氣的),這會她忽然一說,蘭杜頓時有幾分心慌,隱隱地不知所措起來,幸而一貫歷練得當,她行事愈發沉穩,還沒有十分慌亂。
敏若按了按蘭杜的手,安撫她,低聲示意:“我這個月的月事沒來。”
“那難不成是什麼……不會的不會的。”蘭杜心更慌了,強行鎮定下來,道:“您的平安脈,太醫們都是常請的,若真有什麼事,早就被發現了,怎麼可能有什麼病症。您是不是這幾日貪涼吃多了冰碗……”
“傻丫頭啊!”一直仔細回憶敏若這段日子的表現的趙嬤嬤忍不住了,拉住蘭杜低聲道:“你可快停停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