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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戀這個懷抱,無比依賴這個人。繡寧說的,可以為之生,可以為之死,她多多少少能夠體會一些了。
“香兒身上的這幾個傷口,都是打戰的時候留下的嗎?”淳于翌的手指拂過荀香身體上的幾處傷痕,荀香“呀”的一聲,伸手想要遮掩,“難看死了,不許看!”
淳于翌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哪裡難看?這都是為我大佑灑下的熱血,不僅不難看,相反很漂亮。”
荀香抬起眼睛,有些害羞地看著他,“真的嗎?”
淳于翌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極少這樣真切地笑。像個孩子一樣天真,像個鄰家大哥哥一樣親切。沒有面具,沒有冰冷的距離,像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荀香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輕聲說,“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的,笑得最好看,最溫暖的人。”
淳于翌愣了一下,隨即低頭,吻住荀香的額頭,“那從現在開始我會多笑,也只對你這樣笑。以後我們夫妻風雨同舟,不離不棄。”
“真的嗎?”
“真的。”淳于翌拍了拍荀香的背,低聲說,“你也累了,早點睡,好夢。”
“好夢。”
*
荀夢龍著一單衣立在窗前,獨自出神。於氏把披風蓋在他的身上,從後面環抱住他。
“他們可歇下了?”
“嗯。老爺,我心中總有些害怕。”
荀夢龍覆住於氏的手臂,輕聲道,“敏兒,你怕什麼?”
“早先,我只以為香兒嫁給一個不成器的太子,最多落個庶民的下場。可是眼下看來,太子非但不是不成器,反而是有韜光養晦之才。如今的平靜,恐怕維持不了多久了吧?香兒和老爺,是否都能夠全身而退?”
荀夢龍轉過身來,按住於氏的肩膀,“敏兒,我非但不能退,還要盡全力守候東宮之位。退,則身死。”
於氏驚訝,用手捂住嘴巴。
荀夢龍輕鬆地笑道,“無須過度擔憂。大佑的三個軍權,東宮佔了兩個,就算炎氏家族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我們也沒那麼容易輸。眼下最迫在眉睫的,倒不是炎氏,反而是徐望山一家。從李祭酒的這件事情上已經能夠看出來,他們想要獨霸東宮的野心。”
“你打算如何?”
“容我再想想。”荀夢龍扶著於氏走到床邊,換了個輕鬆的話題,“我倒是有些意外,太子殿下到底看中我那傻女兒什麼了?既然肯冒與徐家決裂這麼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