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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吸收帝血後悟道的蕪，濟癲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奇。
之前曾說過，許多大羅遊戲諸天，點化世人。
本質上，他們對大羅之下的一切都不在意。
就比如現在，他們對所謂的不朽之王，乃至於異域和九界的恩怨並不感興趣。
哪怕是濟癲這個以普度眾生為己任的佛門大羅，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想幫助九界阻擋異域的想法。
因為佛門所言的眾生，是一種更宏觀的概念。
諸天眾生皆相同。
九界是眾生，異域也是眾生，都在佛門的眾生相內。
濟癲自然不會去拉偏架。
這沒有意義。
他們會來，只因為趙無暇這個擁有著大羅之資的人。
也唯有這種人，才能讓大羅側目。
大羅太稀少了，也太寂寞了，他們渴望著更多的證道者，希冀著更多的同類。
而擁有大羅之資的人，在大羅眼中，便是未來的大羅，某種程度上，會被他們視為潛在的同類。
雖然這種認同極其淺薄，並隨時可能中斷，但確實存在著。
至於所謂的大羅之資，卻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
他包含著一個人的資質、心性、天賦、命數，等等，但又不完全如此。
就連大羅也很難給你解釋這玩意到底是什麼。
那些擁有大羅之資的人表現也各不相同。
有天資聰穎者，有道心堅毅者，有契合大道者，也有懵懂無知者，更有愚笨者，渾噩者……
大羅中，就曾經出現過傻子證道的情況。
還是極其出名的一名古大羅。
名曰混沌。
又被稱為混沌古帝，曾在許多紀元之前執掌洪蕪之天。
為帝倏之好友。
這位混沌，在證道前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當然，說是傻子也不確切。
因為他不是人族出身。
而是遠古紀元時，一個極其特殊的種族。
混沌族。
這一族沒有五官，沒有七竅，全身渾元，就像一個圓滾滾的大球。
他們這一族沒有智慧，只有生命的本能，就像是一團活著的肉球，渾渾噩噩，為了活著而活著。
就是這麼個族群中，誕生了混沌古帝。
就連證道的這位混沌，也無法說清楚自己是怎麼證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