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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地哽咽起來。
十八年來午夜夢迴,趙娟時常想到那個夜晚,她當時就有一種隱隱的不好預感,卻沒想到在多年之後,這場孽債最終還要搭上她的女兒。
“神經外科專家陶遠在近日接受採訪,稱立體定向會成為腦手術的新標杆,在新型阻斷術的幫助下,未來,不僅是重度毒癮患者,就算是嚴重的精神疾病患者都可以放下過去,重新擁抱新的人生。”
趙娟想,或許直到最後一刻,陶遠都不會知道,就因為這麼一段簡單的報紙採訪,最終將他判了死刑。
“憑什麼要讓一個人忘記過去?”
彼時的大姐剛剛瀏覽完論壇裡的帖子,一些吸毒的網友聚在一起,怒斥去毒癮手術就是新世紀的腦前額葉切除術,如果不抵制,就相當於容許一個人正常人被輕易摘去記憶,被改造成溫順的綿羊。
在憤怒下,大姐那雙動物一般的睜得極大,讓一旁的趙娟不寒而慄。
“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去改造別人的大腦讓人放下一切,如果是被逼出來的精神病呢,也要讓他服軟?”
沒有人知道大姐的怒氣為什麼這麼來之洶洶,事實上,除了年紀最小的老三,趙娟和老二都已經越來越看不懂大姐的所作所為。
大姐要陶遠的命,只因為他會給人做“讓人放下痛苦”的手術。
趙娟還記得,老二去找大姐理論,說他們不該冒這種沒必要的風險殺害無辜的人,卻最終被大姐一句,“我不是也幫了你的忙”給頂了回來。
就像是以往的很多次一樣,大姐的決定是不容反駁的,而他們都知道,這一切是因為大姐開始的,也因此,只有在大姐說結束的那一天,一切才能夠結束。
無奈之下,他們雖然是劊子手,但卻還是被逼走上了那個刑場。
就像是過去很多次一樣,他們瞭解了陶遠的行程,定好了地點,接下來就只需要像是大姐說的,“讓那個姓羅的小子幫他們一點忙”。
聽著遠處傳來的那一聲巨響,負責前期打探情報的趙娟從田野裡探出頭來,聞著一片司寂的空氣裡飄來的汽油味,她在那時還並不知道,她的情報出了巨大的岔子。
在那個本該只有陶遠一個受刑人的刑場上,多出了一個目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