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寧都會議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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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東跟莫斯科、跟第三國際向無直接聯絡,幾乎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對第三國際的路線既無認識也無感情。
他還認為毛澤東是個農民知識分子,對工人階級並不真正瞭解,也缺乏工人階級革命鬥爭的鮮明性:執行的是富農路線,重視農村,忽視城市。
他還認為毛澤東對馬列主義並不虔誠。你看毛澤東的書箱裡是什麼書吧,幾乎全是封建時代的老古董:《呂氏春秋》、《貞觀政要》、《三國演義》、《紅樓夢》、唐詩宋詞,甚至還有《金瓶梅》。使他最為驚訝的是,毛澤東竟然從當地一個老學究那裡借來了一本《周易》,後來,他打聽到這是一種測字算命的書。毛澤東在幾次會上講話,很少說馬克思列寧怎麼說,總是順口來幾句孔夫子怎麼說,老子莊子韓非子怎麼想。……而他項英自己卻抱著一本《共產黨宣言》,一本《國家與革命》反覆苦讀。更主要的是毛澤東對爭取一省或數省勝利毫無信心,對奪取中心城市更是不贊成。這種同志在軍事領導崗位上,國際路線是很難貫徹的。
項英對周恩來的調和主義,深感不快,他必須抓住實質性的問題:“我們認為,毛澤東同志絲毫沒有認識自己的錯誤,為了保證國際路線在紅軍中得以貫徹,毛澤東同志應該離開總政委的崗位。”
“不!我不同意。”周恩來一改往常的冷靜,炯炯目光直視著項英,大聲地說,“我們應該承認,我們前方的同志確有以準備為中心的觀念。後方中央局的同志集中火力反對等待傾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們應該充分認識敵我力量的對比。敵人正在準備大舉進攻,而我們不做準備,就不可能有效地粉碎敵人,這一點,後方的同志應該給以充分的估量。……我不同意對毛澤東同志的過分批評。我深深知道,我們在前方的同志是盡一切可能進行戰鬥!”
“對毛澤東同志的批評,並不存在過分的問題!”凱豐立即激烈地反駁,“而是過分溫情姑息的問題。”
“對紅軍力量估計不足,過分誇大困難,這是右傾機會主義傾向,不是批評的問題,而是殘酷鬥爭無情打擊的問題!”項英怒氣衝衝,巡視著會場,似有無盡怨怒要向外發洩。
“應該平心靜氣地談清問題,過分激動並不利於問題的澄清與解決。”王稼祥又重申自己的意見,儘量說得緩和,但是項英感到了某種屈辱。他認為王稼祥這個吃洋麵包長大的“蘇俄派”應該支援他才對。
會議室裡又籠罩著令人難堪的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項英身上,集中在他難以捉摸的性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