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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蓓爾梅爾街。
今日二人難得都回來的很早,伯莎脫下了厚重的披肩,而邁克羅夫特則只穿著襯衫,都是一副很隨意的模樣。
他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理查二世》?”
伯莎無可無不可:“從頭開始?可這是個大工程。”
邁克羅夫特一笑,他拿著書坐到了書桌後面,與伯莎面對面:“既然你我都曾讀過,不如隨便翻開——第三幕第二場,就從這兒開始吧。”
伯莎前傾身體,手肘靠在了書桌邊沿。
而對面的紳士清了清嗓子,已然開始了今日的閱讀環節。
“我不能不喜歡它;我因為重新站在我的國土之上,快樂得流下淚來了——”
邁克羅夫特的聲線清朗,吐字清晰、發音標準,認真讀起書來那架勢和伯莎平日聽的BBC讀書沒什麼兩樣。
當然了,最大的不同在於他就坐在自己對面。
自從她第一次搬進蓓爾梅爾街起,邁克羅夫特為伯莎朗讀書籍就已經成為了二人之間的固定節目。書都是邁克羅夫特選的,通常情況下不是莎士比亞就是狄更斯,鮮少會出現理論書目,且都是伯莎讀過的。
碰到有意思的情節,一般是邁克羅夫特讀一句、伯莎槓一句,搞得邁克羅夫特既無可奈何,卻又明眼的樂在其中。
畢竟讀書是次要的,重要在於找點樂趣打發時間。
而今日……
“讓我們談談墳墓、蛆蟲和墓碑吧;讓我們以泥土為紙,用我們淋雨的眼睛在大地的胸膛上寫下我們的悲哀;讓我們找幾個遺產管理人,商議我們的遺囑……”
邁克羅夫特的書讀到一半,他抬起眼,剛好對上伯莎的視線。
非笑似笑的牙買加女郎坐在自己對面,二人之間僅僅隔著一張桌子。她倚靠在扶手上,翹著腿,暗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一副肆意享受的模樣。
就像是隻吃飽喝足的豹子,曬著太陽,趴在樹上慵慵懶懶,伸著前肢悠閒地看著自己的儲備糧在樹下來來走走。
不管她在想什麼,聽人讀書肯定不會是這幅神情。
因而邁克羅夫特停下閱讀,闔上了書本。
伯莎挑了挑眉:“怎麼?”
邁克羅夫特:“不如聊聊天。”
“別呀,”伯莎訝然道,“難得你有興致。”
一句話足以點名伯莎在因為什麼流露出那副閒適滿足的神情。
看著自己的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