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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遷等人跪完就是宴吟的時候,這些鄉紳,員外們可不是胸無點墨的人。
即使有胸無點墨,也有無數才子佳人,肯賣詩詞給他們。
宴吟,就是宴會加吟詩作對。
李遷笑著說道:“濯濯新姿帶月深,便移輕舸就濃陰。蕃釐花徙瓊無種,蜀國琴挑曲有心。”
“好詩!”汪博彥等大臣也參與到了這次的宴吟。
李遷一張口,汪博彥就先大聲說了個好。
“公子,好詩啊,新月,輕舟,釐花,蜀國琴,好詩啊!好景!可惜沒有蜀國琴來寫成曲,著實可惜。”汪博彥遺憾的說道。
李遷笑道:“汪少卿稍安勿躁,這只是上半闕,還有下半闕未吟。下半闕是:展罷縹緗存粉指,拈來絲竹廢清音,子皮自挈夷光去,為謝君王鑄金。”
“抬上來。”李遷大聲喊道。
“精金像一座。”
流光溢彩的鎏金像一個,這鑄造的正是現在的九皇子,也不知道這些人從哪裡得到了九皇子的樣貌,鑄造了這麼一個鎏金像。
當然裡面是銅鉛鐵,外面是鎏金。
不可能是全金的,那得多少錢?
“好說!好說!重重有賞!錦袍一件!倒是挺有心。”趙構開始懷疑自己的哥哥,是不是哭暈在登基大典上,哭壞了腦子。
放著福祿不享受,大宋國泰民安,只有些許的金人之禍而已,他們金人也不見得強在哪裡嘛。
真是怪哉。為何非要如此的折騰,又是均田,又是軍功爵,也不嫌累。
“公子,草民請了蜀國琴將此詩編成了曲子。”李遷再次拍手。
一隊瘦馬組成的女子,穿堂而過,站到了大殿的中央,絲竹聲響起,舞姿曼妙動人。
“好!好!好!與諸君共飲此杯!”趙構連說三個好字,舉起手中酒杯,與大殿上的人共飲。
李遷臉上掛著笑容,只是眼神中帶著擔憂,這個趙構並非明主。
他已經感覺出來了。
在月上柳梢頭之後,喝的爛醉如泥的鄉紳、員外們從鳳山門外魚貫而出。
李遷晃晃蕩蕩的回到驛站之後,剛關上門,他臉上的醉意朦朧全部消失不見,坐在桌前奮筆疾書,安排一名快馬向著淮北而去。
這封信寫給陳子美,淮北陳家。
“陳沖,你來說說,這三政危害在哪?”陳子美將書信遞給了陳沖。
陳沖看了半天的信,表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