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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不得不感慨,這老狐狸的鼻子就是靈敏,自己就是說漏了嘴,這貨直接就聽出來了。
同知這詞,一般不會用監一級,少府監少監,軍器監少監,將作監少監,都是少監。
這個工賑監不應該稱呼同知。
他意識到不對頭的時候,就及時改口,還是被老狐狸蔡攸看了出來。
工賑監在戰後重建中,一定會不斷的擴大,到那時,怎麼可能僅僅是個少監一級的官?肯定會升遷。
蔡攸羨慕的看了一眼孫博。
這個傻乎乎的人,真是傻人有傻福。
因為辦事認真就委以重任,只要不做錯事,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即使未來的工賑使是李綱或者宗澤一類的人,這個孫博,也是簡在帝心,平步青雲了。
种師道李綱也深知新帝這句口誤露出的風向,他們都看著孫博,只有孫博一臉懵的看著左右,不明所以。
自己接了個苦差事,為什麼他們都如此的羨慕?
“李綱,我們去城牆上看看這些流民吧。”趙桓起身,換了常服,沈從帶著一隊親從官護衛著趙桓。
一行人向著戴樓門出發,戴樓門雖然緊鄰陳州門,但是護城河未被填埋,與陳州門不是一個方向。
流民從這個方向來,多數都集中在這個方向上。
趙桓登上了城樓,在五鳳城樓下,看著遠處三五十個成為一團的流民報團取暖。
正如他猜測的那樣,這些流民失去了所有,他們沒有任何價值。
身無長物、衣衫襤褸的女子緊緊的抱著自己孩子,但是依然抵不過呼嘯的大風和剛剛降雪的天氣,被凍的瑟瑟發抖。
女子的眼神中充斥著絕望惶恐和不安,看著孩子卻無比的溫情。
孩子髒兮兮的小臉上,只能看到牙口,渾濁的眼球,呆呆的望著天穹,似乎失去了焦距一般。
三五十個一群的流民,緩慢的向著城牆靠近著,一聲馬嘶長鳴,高頭大馬的金人突然竄了出來,向著流民發起了衝鋒,引得驚叫連連紛紛躲避。
金人大笑不止,手中馬鞭摔了個響哨,再次向著人群衝鋒而去,似乎戲耍這些流民成為了他們的娛樂專案。
金人手中馬鞭高高揚起,用力的甩在了那名形如枯槁的女子身上,留下了一道肉眼可見的傷痕。
而金人揚起高高的馬蹄,用力的踏在女子身前,嚇得女子又用力的向後挪動了幾步,以避開馬蹄的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