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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石民也。
為何唯有商賈飽受苛責?
是以人不兼官,官不兼事,士農工商,鄉別州異,是故農與農言力,士與士言行,工與工言巧,商與商言數。
讀書為先,農次之,工再次之,商賈最次。
自古以來,皆為如此!
陳沖生於鉅富之家,自幼飽讀詩書,自周以來,只有這大宋不禁商,不言商,設商稅,與士農工沒有差異。
所以大宋的商賈,比其他人更希望大宋的江山安泰!
只是陳沖的臉色忽然有些難看,嘆了一口氣,從多方傳言中,新帝對商賈沒什麼感覺,反而今天觀察,官家對瘦馬之事,頻繁皺眉。
貼身宦官說瘦馬來歷和培養時間上,皺眉的次數極多,這對兩淮鹽商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養瘦馬本身就是為了結交權貴,互相聯誼。
瘦馬酒宴,邀請頂級豪門計程車族、將門,如果能用瘦馬換來更多的青睞,就是大賺特賺。
他提筆寫字,要給遠在兩淮的父親,告知這個新帝的秉性,早做防範。
當然,在信中,勸說父親不要投奔太上皇,太上皇為復政無所不用其極。
如果新帝真的贏下了河東之戰,太上皇的復政,就失去了一切的法理。
只是想到富商和兩淮士族們的本質,就不住的嘆息,自己這封信,有多少效果,他自己心裡都沒數。
趙桓洗漱完,簡單的吃過早飯,就來到了河陰縣的城牆上,看著城外的大軍,默不出聲。
自奪魄還生,來到大宋已經一月有餘,他懵懵懂懂的做了皇帝,在種師道李綱等人的大力支援下,終於算是穩住了些許局面,接下來的河東之戰,尤為重要。
城外的大營,親從官營地數千人已經起床操練,整齊的呼喝聲傳到了很遠的地方,而禁軍的軍營,還是一片嘈雜。
操練?不存在。
據趙桓瞭解,這群人,操練都是十日一次,也是形式大於實際。
趙桓終於明白,為什麼种師道李綱等人,反覆跟他強調,大宋禁軍都是一群廢物,都是豪門家奴。
行軍十里,就要生火造飯,修整才能繼續行軍。
自己這御駕親征計程車氣加成之下,這群傢伙從陳橋驛跑掉河陰縣,個個捶足頓胸,十分懊悔。
從汴京到山陰縣,這才多少裡?不到四十里!
朕給了他們一天一夜的時間,都沒趕到,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