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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人的副駕更不能亂坐。但顯然佐久早是個非常貼心的人,並沒有讓我在這方面為難,而是主動替我開啟了副駕的車門。
我道謝,坐上他的車前往排球館。
佐久早在路上跟我聊了具體情況:“練習賽的對手都是差不多國中年紀的小朋友,友寄小姐當作工作之餘來運動一趟就好。”
“我可不一定打得過現在的孩子呢。”我說,“又坐了整整兩天的辦公室,現在渾身僵硬得不行。”
佐久早:“那正好活動活動了。”
我很是認真:“我會全力以赴的。”
駕駛座上的人笑了幾聲。
東京入秋後下過兩場降溫的小雨,吹來的風都清爽不少。遊蕩在半片天的白雲形似棉花糖,偶然間從中帶出一絲筆直的劃痕,是飛機招搖而過的蹤跡。
天氣舒朗。我們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小車慢速靠近體育館後的停車場,我透過車窗,遙遙地瞧見一個高挑的身影站在某個空車位前,穿著淺藍的襯衫,深灰色的西褲,臂彎撈著一件同色系的外套和一條白斜紋的紅底領帶。
那人似乎在好整以暇地看著車子開進來。
“這傢伙。”佐久早嘀咕了一聲。
開近一些,我看得更清楚:
那是一名黑髮的男青年,雖然髮型有點奇怪,這一撮那一撮,但他應該本身就是一個不怎麼在乎這些的人。現在白天依舊挺熱的。他襯衫的袖子被一口氣擼到肘部,領口的紐扣也鬆了兩顆,隨性地袒露出脖頸與一小片鎖骨。
在佐久早閃了兩下遠近燈後,他臉上帶笑,後退到一旁讓出車位,還故作禮貌地微微鞠躬,沒拿外套的那隻手彷彿專業的服務員似的,往車位比了個“請”。
我瞭然:“這位是舉辦者吧。”
佐久早給了肯定的回覆,頗為無奈道:“他有時候比較愛開玩笑,不用理他。”
同事君熟練地倒車入庫。在此期間,姿態閒適、打扮得像個剛下班的社畜一樣的舉辦者繞到主駕旁,在車主剛停好車之際彎下腰——他是不是有一米九了?——然後敲了敲車窗玻璃。
佐久早降下車窗。對方便屈起手肘,撐靠在窗沿,低頭往裡探來一眼。
“喲。”他單刀直入道,“別跟我說是女朋友啊。”
佐久早彷彿早有預料,“我同事啦。不是你說讓我叫些有空的人來打麼。”
車窗毫不客氣地被重新升起。穿西裝的男人從善如流地直起身。佐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