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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傢伙到底哪來那麼多合身的西裝,明明收拾行李的時候我都沒看見他有放什麼備用的大人衣服啊。
我在頭腦風暴中重新望向里包恩。後者正兩手插兜,姿態閒適地微微弓背,倚坐在工作桌前,好像知道我還有話想說,所以耐心地等待一樣。
他這副模樣更讓我察覺到不同。
換在之前,小保鏢根本沒辦法這麼輕鬆靠坐在桌上——就算要坐上去,兩條腿也會在半空搖搖晃晃;
而如今他卻實實在在地踩著地板,甚至腿還沒有伸直,留有餘裕地稍屈著膝蓋。
我再一次意識到那是一個高挑、修長、無一不彰顯著成年男性特徵的身影。
這一發現帶來的不具名的忐忑與無法忽視的安定感在心底打起架來。
我的心情極為跌宕複雜,可其中無需確認的,就是我很高興他恢復了健康,能夠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
除此之外的心緒都蓋不過席捲而來的睏意。
我沉默一瞬,還是什麼都沒說,自顧自把被子摟回懷裡,“好吧。”我說,“我困了,懶得動,你去另一張床上休息……你有吃東西嗎?”
晚飯的時候他一點也沒醒。
里包恩一頓,“吃了。”
“哦。”我準備躺下。
“沒有別的問題了麼。”
只離床尾幾步之遙的男人換了個姿勢,兩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瞧來。
聞言,我怔了怔,沒來由地忽然想起方才的夢:里包恩從我手裡拿過落在我家裡的最後的衣服,說著要跳槽的話,還冤枉我說是我自己答應的。
我登時抿起嘴,手指不由拽緊了被角。
“你找到比我更合適的僱主了?”我的語氣近乎質問。
話音剛落,那黑漆漆的圓頂帽上方彷彿靈活地蹦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我卻暫時並不想理會他的疑惑,面無表情地認真道:“是誰。”
里包恩似乎挑了一下眉毛。“沒有這個人,你從哪聽來的?”
我:
“夢裡。”
里包恩:“……”
我:“你確定沒有?”
男人一時沒接話。他不著痕跡地打量了我兩下,月色暗淡,我看不太清。但依然能聽到他隱隱哼笑了一聲,接著聲音裡也帶上幾分笑意。
“如果我說有呢?”他說。
我沒料到這樣的反問,一股無名鬼火遽然將腦海裡某一塊思路燒出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