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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好的困與疲累,欣喜於他情況好轉的安心,感到陌生的微妙忐忑、不爽與慌亂,以及朝夕相處以來自然而然的信賴心攪合在一起,種種情緒被黑夜反覆碾轉,壓縮,又膨脹。我突然不想再依循理智。
一反準備躺進被窩的架勢,我兀自翻身掀開被子,光腳踩在地毯。
里包恩看我走來,抱著手臂的姿態也隨之放下。
而我徑直氣勢洶洶地三步做兩步邁到他面前——平視時只能瞪到他胸膛前系得體面的領帶——抬起頭,我直直望進那雙烏黑的眼睛裡。
它們好像不曾變過,依然會在月光下動人地微微閃爍。
殺手只稍微低下頭,我不認為這個距離足夠,因此伸出手臂。
一手抓住他胸前的襯衫,一手拽過那條我送的領帶。我用了一點力氣,里包恩便順勢彎下腰。
我終於看清他的臉。
那是已經徹頭徹尾褪去了稚氣,屬於一個義大利男人的面孔。
我看見他細長而凌厲的眉,緊壓著頗為深邃的眼窩,讓這副富含南歐特色的眉眼顯得鋒利、冷淡,面部線條偏又極為硬朗。
長大的里包恩垂下眼睫,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臉上。
“我不同意。”
回到剛才的問題,我抓緊他,一字一句道:“夢裡你說,我一開始就答應了你莫名其妙跳槽這件事,這不可能,因為我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