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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呀?”
“嗯。”
盛焦道,“多謝你救了我一命。”
晏聆還沒說什麼,奚絕就不高興地擠過來,一把將珠子搶過來:“哪是他救的?不是因為我你才能從那什麼鬼幻境裡出來嗎?怎麼不謝謝我?”
盛焦也不生氣,畢竟這是事實。
要是沒有奚絕,晏聆八成會和他一起折在申天赦中。
盛焦好脾氣地又從儲物戒裡拿出另一顆灰撲撲的珠子遞給奚絕,溫潤如玉地道:“多謝奚少爺救命之恩。”
奚絕:“……”
奚絕翻了個白眼,他打水漂玩兒的都比那破珠子好,根本懶得接。
晏聆還在原地蹦著去夠奚絕伸高了手的珠子,急得滿頭是汗:“還給我,那是哥哥送我的!還我。”
奚絕越聽這話越覺得不爽,揪著晏聆的小臉冷冷道:“這珠子又不值錢,我送你更漂亮的,價值連城,把你賣了都買不起的那種。”
晏聆死心眼地還在蹦躂:“我不要,我就要那個。”
奚絕氣了個半死,怒氣衝衝地丟給他,心想自己幹嘛要在這裡因為一個小屁孩和討人厭的窮鬼爭風吃醋。
奚絕連聲招呼都沒打,身形一閃,轉瞬離開原地,不見了蹤影。
晏寒鵲本來還想送奚絕回家,但仔細一想那小少爺自幼在中州長大,哪裡會不認得回家的路,見尋不到他只好作罷。
盛焦知道晏寒鵲有急事去藥宗,也沒給他們添麻煩,主動說自己一個人也能回去。
晏聆眼巴巴地捏著珠子和他揮手:“哥哥,再會。”
長街明燈如晝,盛焦一襲白衣朝他溫潤地笑:“嗯,再會。”
注視著盛焦消失在人群中,熱鬧了一整天的晏聆突然感覺空落落的,他蔫蔫地牽著晏寒鵲的手慢吞吞往前走。
晏寒鵲將一件漆黑法衣裹在他身上,還將寬大兜帽罩住他的臉。
晏聆不明所以:“爹?”
昨晚的時候,只能從晏聆後頸察覺到一絲的天衍靈力,想來應該是相紋正在經脈中甦醒,一天一夜過去,晏聆身上已經開始似有若無地散發天衍靈力。
晏寒鵲沉著臉加快步伐,半個時辰後平安無事地到了藥宗。
婉夫人已在門口等候,遠遠瞧見有人影過來,忙拎著燈迎上前。
“朝兒?”
朝夫人忙快步上前:“婉姐姐?”
兩人昨日已在犀角燈中說過此事,見面後還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