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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個小狐狸崽子。”那人輕輕笑著,“這些年中州多少世家長老死在他手中,這些血債他還得清嗎?”
婉夫人猛地回頭,一直溫靜的眼眸近乎兇厲。
“……現如今他又不知死活去接近盛焦。”那人還在笑,“他回來了正好,當年盛焦的天衍珠曾斷定他和奚家屠戮之事有關,那我就將此事整個栽到他頭上,獬豸宗法不容情,盛焦自會替我殺了他,以絕後患。”
婉夫人厲聲道:“你敢?!”
男女老少的聲音齊齊笑起來,雜亂而瘮人:“我敢啊,我為何不敢?”
婉夫人身上遽然盪漾出一圈靈力漣漪,轟然橫掃而去,竟將偌大藥鋪中的藥悉數震成齏粉,連帶那抹擅入藥宗的神識。
婉夫人冷冷道:“你若不怕死,那就試試看。”
人影明明滅滅兩下,詭異地笑了幾聲後才消散。
婉夫人孤身站在一片狼藉的藥圃中,久久未動。
***
酆聿在外面浪蕩幾日,揣著兩個沒看完的樂子,抓心撓肺回了酆家。
酆家遍地籠罩陰氣,炎熱夏日比寒冬還要讓人徹骨生寒,方圓數里根本無人敢居住,到處都是遊蕩的孤魂野鬼。
酆聿還在琢磨樂正鴆和盛焦的破事,以及奚絕那廝到底中了什麼毒,嘴裡嘟嘟囔囔地到了酆家天衍供祠。
酆重陽孤身站在香火繚繞的牌位旁,彷彿已等了許久。
酆聿莫名怕他爹,輕輕咳了一聲,乖乖跪在蒲團上:“爹,您有何要事找我?”
酆重陽背對著他,盯著那兩短一長的香沉默許久,又抬手重新上了一炷香。
片刻後,依然兩短一長。
不祥之兆。
酆聿跪得膝蓋不自在,但也不敢吭聲,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爹像是有大病似的,來來回回插了三四回香。
終於,酆重陽將香滅了,微微閉眸,道:“你見了奚絕?”
酆聿點頭,心中全是疑惑。
這就是他爹說的要事?
“我有一樣東西,你幫我送去給溫掌尊。”酆重陽突然說。
“掌院?”酆聿茫然,“掌院不是在南境本家閉關嗎?”
上一任天衍學宮掌院,名喚溫孤白,出身南境大世家,為人明公正道,溫潤而澤,當年奚家全族被屠戮時,也連帶著那時的中州掌尊跟著隕落。
因奚家的前車之鑑,中州世家人左思右想,索性將溫孤白推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