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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quo;娘呢?她不是生病麼?”文景問。<o:p></o:p>
“娘沒病。她誆你來是要你去陪陪慧慧。她一定在慧慧家。”文德不在意地說。他靠前來戲逗著小海容,一門心思全在外甥女身上。<o:p></o:p>
一種不祥的預感滯留在腦際,驅之不散。文景顧不得收拾行李、顧不得奶孩子,飛快地跑到了慧慧家。她一進門就傻了眼。這個傍晚在慧慧家經歷的情景又將成為她永生的記憶。<o:p></o:p>
母親果然在這裡。但是她老人家看見文景只是有點兒驚訝,不僅沒有顯出任何驚喜,那原本紅腫的眼眶裡又溢位股清淚。炕桌上已經擺好的飯菜、碗筷,誰也沒有動一下。如同祭場。灶膛裡有股柴煙隨著文景往拽門的聲響,突地一抖,不往煙筒裡鑽,反迎著文景闖到了屋中。嗆得文景直咳嗽。慧慧娘眼盯著那散開的輕煙,就勢痛哭起來。“一準是歿了。這不,有應驗呢。她看見好朋友文景來了,就跟著她進來了。”殘疾人五音不全的口音與哭聲的淒涼加重了屋內那沉悶、悲愴、無奈和絕望的氣氛。文景毛髮倒豎、雙手冰涼,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慧慧的爹光著腳蹲在地下,背靠著躺櫃作為支撐,不停地酗煙。慧慧的慧生則木偶似地立在他爹身旁,雙眼失神地一動不動。他的光腳旁邊放著一堆凌亂的東西:兩雙沾了河泥的男人的千層底兒布鞋。一雙沾了蒲草草屑的女涼鞋、一件女兵式軍綠上衣。<o:p></o:p>
“她選擇了投河。”文景腦子裡只剩了這個結論。除此一片空白。她口乾舌燥無話可說。胸口憋悶,卻又哭不出來。她從來都沒有體驗過這一種泰山殛頂般的災難。<o:p></o:p>
“今兒午後,慧慧把自己和娃兒洗涮了,把娃兒的尿布、個人的穿戴收拾了一番。解開懷奶了孩子。就對她娘比劃說要去聾奶奶家拿些東西。”文景的娘一邊垂淚一邊對文景訴說。“可是,好幾個時辰都不見她轉來。她娘不放心跑到聾奶奶家問詢。聾奶奶本就老糊塗了,又在睡午覺,說沒發覺慧慧來過。兩個聾子比劃半天,屋裡屋外覓半天,在院旮旯發現一堆燒成灰的信紙。她娘撥弄那紙灰,還有些溫度,就斷定她沒走遠。急忙跑到村外拔豬草的她爹。老漢順路到學校又喊上她。兩個人抄兩條近路,穿過一片葦地到滹沱河上,不見人影兒。走到個波浪急處,在蒲草岸邊放著慧慧的鞋和衣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