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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星兒的臉上毫無愧色,看了杜鵑一眼:“如果永安公主和侯爺之間是兩情相悅的話,我出現也改變不了什麼。你們可以問靖遠侯,赤羽國也派女人接近他,但沒有成功。”
蘭君聞言揪了下王闕的手臂,王闕本來正在氣定神閒地喝茶,彷彿看好戲,他看了看四下:“這個可就難到我了。有女人試圖接近過我嗎?”
蘇星兒一怔,瞭然地嘆口氣:“也是,靖遠侯的眼裡何曾有過別人?”
此一言,聽在眾人耳中卻是各有感慨。
慶帝的嘴唇動了動,眼中露出殺氣。謝金泠對趙蘊示意,趙蘊起身拜道:“皇上,無論如何,此女懷的是宋家的骨肉,是宋家唯一的香火。妾身懇請皇上,讓這個孩子平安地生下來。”說著,便跪在地上,重重地磕頭。
崇姚見皇帝不肯鬆口,唸了聲佛偈:“悠仁,她雖為赤羽國的細作,活罪也難逃,但宣國夫人說的沒錯。她肚子裡懷著的是宋家之後,上天有好生之德,清輝若在,也必定希望看見這個孩子出世。這算這些都不念,她長得像長樂,亦是跟我們的緣分。”
慶帝閉目長出了口氣,才對趙蘊說:“既然如此,這個女子就交給你們宋家吧。”
趙蘊叩謝皇恩,又叩謝了崇姚。宋昭文又看了蘇星兒一眼,任由李玉珂把她帶了下去。這溫柔陷阱差點把他網羅住,但他寧願這一切都是夢,就不必醒來。
暖閣裡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事情的真相,等待了多年,眾人都因為沒有看見結局而耿耿於懷。可當結局展現在這裡,除了對死者的緬懷,更多的是對生者感到悲哀。
杜冠寧一直跪著,身上的汗幹了又涼,涼了又幹,楊雪薇也摸不清皇帝的意思,不敢開口求情。
杜景文一聲一聲地嘆氣,心中百轉千回。他怪了長樂那麼多年,母親臨終之時都覺得難以釋懷,沒想到真相居然是皇后……皇后和崔家……他看向崔梓央,崔梓央握著他的手,寬慰地笑了笑。
就在幾人都唏噓不已的時候,永安忽然走到慶帝面前跪下,泣不成聲:“母后……母后都是因為兒臣……請父皇不要再追究皇兄……他也不過是和母后一樣,護著兒臣……”她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妝容都花了,目光卻很堅毅,像個一夜之間長大的孩子。
慶帝回頭看了杜冠寧一眼,毫無表情地說道:“太子起來吧,太子妃陪同太子先回東宮去,這裡沒你們的事了。”
杜冠寧和楊雪薇不敢違逆,謝恩之後,躬身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