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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你有空的話,我們出了過紀念日好不好?”
“兩星期後我們就在一起三個月了,人家都慶祝,到時候我們也慶祝好不好?”
幽採有點不太懂為什麼要慶祝這個,但是他還是道:“我們要去什麼地方慶祝?”
裴曜抱著他,低頭親了一口:“現在還不知道,我在網上看了一下週邊的幾個景點和餐廳,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幽採立馬就精神了:“有的。”
裴曜問他在哪裡。
幽採報了一個酒店名:“我想去這裡。”
他沉思了片刻,很公平地興致勃勃道:“要不這樣,白天我陪你去吃飯,晚上你陪我去酒店,你覺得怎麼樣?”
幽採覺得自己很公平。
白天他陪裴曜去吃奇怪的菜,晚上裴曜陪他幹奇怪的事。
再沒有比這更公平的了。
幽採將手中的水杯塞給裴曜,語氣認真道:“你覺得怎麼樣?”
裴曜低頭看了一眼水杯,耳朵有些發紅,不太敢看他的眼睛,磕磕巴巴地含糊道:“我、我沒什麼意見,你覺得好就行了……”
幽採神情很真誠道:“雖然現在不是春天,可能你不會很想去,但是我每天晚上都在想這件事,哪怕不是春天,我也很想去。”
裴曜不說話。
好一會,他才面紅耳赤地吐出幾個字:“你想去的話我們就去。”
他以為只有他會天天晚上夢見那種事。
似乎因為太過喜歡,所以哪怕只是睡前稍微覆盤一下當天的相處都悸動得不行,睡前一旦想到幽採埋在他懷裡睡覺的樣子,整夜都是躁動的。
大半夜爬起來衝冷水澡已經成了常態。
但幾個月前薛年的事讓裴曜很謹慎。
在他看來,那晚在酒店裡被捆在椅子上整整大半個小時的幽採對那種事的體驗非常糟糕。
直到現在裴曜都還清晰地記得那晚幽採被迫矇住雙眼,捆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只能被迫聽著薛年在浴室洗澡的水流聲,在等待中感受著未知的恐懼。
他是很喜歡幽採,也比誰都期盼著有一天能夠同幽採更加親密,但他不願幽採聯想到那些糟糕的回憶。
但他沒想到,幽採也那麼喜歡他,哪怕先前碰到了薛年那樣的人,如今還能率真又赤誠地跟他說他希望同他做更親密的事情。
裴曜一顆心發熱得厲害,強烈的情緒在身體裡橫衝直,潮水一般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