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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筒之人的相貌否?為何偏偏會選這個筆筒?”
柳遠無奈道:“鬼市的攤主,統統都看不見模樣,聽聲音是個成年男子,我平時喜歡收集文房四寶,當時恰好聽見他在招呼,便去看了看。”
王硯皺眉:“攤子上都有些什麼東西?”
柳遠道:“筆、筆架、硯臺、扇子之類,昏燈之下難辨好壞,只那個筆筒是個瓷的,也是囫圇的,要價不高,所以就買了。”
王硯道:“柳大人幾時發現那筆筒不對勁?”
柳遠道:“我買的筆筒,明明上面有山水畫,回家之後,卻變成了白瓷筆筒,還有了一道裂痕。”
當時柳遠付了錢,攤主就拿一塊黑色的布替他把筆筒包了起來,待回家後,柳遠開啟布包,筆筒的模樣變了。
王硯挑眉:“那道裂痕,柳大人覺得像什麼?”
柳遠道:“大約有些花枝的模樣。”
柳遠看到了這個白瓷筆筒,不由得想起幾年前陳子觴一案,陳子觴的母親撞死在刑部前,她懷中,裝著陳子觴骨灰的白瓷筆筒居然沒碎,滾在地上,骨灰灑落一地,筆筒和骨灰沾著陳母的血。柳遠每每做噩夢,總要夢見這一幕,冷汗淋漓。
但他在王硯面前,並沒有說這些事,只道,他夫人覺得這事有些不吉利,婦道人家沒有見識,就把筆筒供進了佛堂中。
王硯又問:“那佛堂,平時誰都能進麼?”
柳遠道:“佛堂在內院,只有女眷能進入內院,平素也就是內人在裡面燒香,一兩個貼身丫鬟打掃。”
就在筆筒供進佛堂的第二天夜裡,兩個丫鬟哭著和柳夫人說,佛堂裡有火光,她們在窗上看到了一個男人的影子,還聽到了男人的嘆息聲。
柳遠親自帶著家丁到佛堂檢視,佛堂裡什麼痕跡都沒有,也沒有新近點燃過燈燭的味道。
柳遠便說這是無稽之談,訓了丫鬟一通,誰料又一天,柳夫人在佛堂誦經時,聽到了一個男子的嘆息聲,柳夫人嚇得癱坐在地,又聽到了一個老嫗的嘆息。柳夫人請寺院的高僧來唸了超度經,還請了紙符鎮壓,把佛堂鎖住。然後到今天早上,筆筒居然變成了灰。
那些灰,王硯著仵作驗看過,的確是骨灰。
王硯合上卷宗,向柳遠道:“柳大人,王某初步推斷,此案應與六年前的陳子觴案有關,府上的蹊蹺之事,定是有人裝神弄鬼。但案犯沒有傷及柳大人和其他人,尚不清楚用意何在,所以將貴府陳子觴一案前後入府的下人都帶回了刑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