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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里翻弄账本的旅店老板见有顾客下楼,张口说了两句南特尼斯语,鼠人一句也听不懂,出于礼貌还是对他点头回应,而后打着白伞走出店门。
笃笃笃——
一抹闯入黑夜的洁白,迎向不愿就此停歇的坠天泪滴。
伞下的鼠人将裤腿挽至膝盖,踮起脚尖跨过街道边的大滩积水,没入几乎连成一片的寒雨天地。
“得得得,冷啊,哼冷啊~”
黑爪踩进淹过鞋跟的湍湍急流,雨水浸润的青石方砖路面略微打滑,致使街道上唯一的行人不得不撑着根影子手杖保持平衡。
路灯并未照拂这条只剩水与石碰撞之声的无人小街。
他漫步而行,趟过越积越多的雨水向不远处的昏黄主道走去。
那里似乎有些不得了的事正在酝酿,虽然他听不懂南特尼斯语,但是人的情绪语气还是能分辨的。
轰隆隆——
沉积在云间的悲伤似是到达了极点,逐渐转变为暴虐的愤怒丝丝迸裂,数道银色天罚一闪而逝。
咵嚓,大道上所有难民的面庞都被照亮。
可见颧骨的肮脏面容如雨水般冰冷麻木,褴褛破烂的蔽体衣物早已全部湿透,与干瘦的躯体紧紧贴合。
仇恨肆虐的双眼注视着那片隐隐有歌舞之声传来的繁华地带。
无言的呐喊响彻缓缓前行的暴动人群,高贵的愤怒将如这场大雨一样,淹没整座帕伦。
哔——
“后退,全部后退!!!”
“不想吃枪子的,通通滚回去!”
接到市民报告的帕伦城卫军以最快速度赶到现场,排排全副武装的士兵半跪在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手无寸铁的民众。
手握指挥刀的军官吹响脖颈挂着的铁哨,厉声呵斥还在不断向前的暴动队伍。
托克提了提裤子,右手高举指挥刀,他刚刚才从情妇的温床上被叫起,紧急集合令导致他皮带都忘了系,就匆匆赶到现场。
浩浩荡荡的暴动队伍似乎被堵在街道正中的城卫军镇住了,双方就这样僵持在原地。
不管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帕伦城卫军,还是占有绝对人数优势的难民队伍,全都不敢轻举妄动。
“副官,那帮蠢货什么时候才能到,我们需要支援!”
托克举得发麻的手臂不停颤抖,他却不敢松懈,这把指挥刀一旦落下,将会造成他难以承担的惨烈后果。
“长官,他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