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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甲側身起跳,不斷拋下多餘的累贅務必以最輕盈的姿態達到飛躍的速度,真正的劍以恐怖的威勢橫劈虛空,如執開山之斧,爆發聞所未聞的力量直奔目標。
機甲的頸部!
一擊柔軟!斬斷命脈,直取性命!
劍斷成兩截,殘劍嗡鳴之聲有如嗚咽,倒插於血色泥土之上。
兩臺機甲同時從空中跌落,“砰”的一聲,五臟六腑重重移位順著震撼的力道偏向不同的方位,筋骨斷裂之聲不絕如縷,寸寸盡絕。
時周的眼前飛快閃過無數支離破碎的畫面,宛如瀕死的走馬燈:他看見自己初到世界的茫然、皇宮深處的無奈、基軍訓練的歡愉和風桐下偷來的愜意。
時清沒有死,但自己是要死了嗎?
本來在和安達接觸之時精神力已然遭到重創,勉力恢復一息之力,又以透支的方式於戰鬥之中傾瀉,他身體的每一處筋脈每一寸骨骼好似抽走了生命之源一樣,奄奄一息,風一吹便會化作塵土消散。到了最後一擊時,徹底脫力導致功虧一簣。
生理性分泌了淚水,時周想要抬起手拭去卻是徒勞,他知道自己眼下的情況頗為狼狽,但只想擦掉臉上的那片淚漬,明明並非自己的本意流下,死了讓人看見了妄自曲解,真是好沒意思。
天邊有了魚肚白,隱隱泛出天光,和他剛到這個世界睜眼的第一幕很像,只是這回他可能等不到天亮。
朦朧的微光中忽然伸出一隻乾淨指節分明的手,掌紋線清晰,綿延如秀美的山巒。
眯起視力模糊的眼睛,辨別出影影綽綽的形狀。
下一秒他落入一個有著清淡薔薇味道的懷抱裡,司凜襯衫刺繡的花紋咯得他的臉因為摩擦而泛紅,他茫然地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故而詢問道:“你是和我一起死了嗎?”
司凜可能也是死掉了的,他記得原著裡的語焉不詳。
司凜扶住他的背,把他身體的大部分支點轉移到自己身上:“你超過兩點沒有回宿舍了,我出來找你。”
他溫熱的指尖觸碰上時周的臉頰,認真又虔誠擦去他的淚痕,彷彿在對待極心愛極貴重的存在。
時周被扶了起來,晃晃悠悠像一張輕飄飄的紙張,紙張沒有重量也沒有五臟六腑,好像僅僅剩了個空殼子一樣的存在。
那邊,公爵府的僕人們驚呼著去刨開機甲殘骸之下的時清,時周的一劈使得機甲的頭部和身體要分不分,清晰露出裡面的機艙,時清陷入昏迷。
又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