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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氣都被淡淡的雪蓮香佔去。
她滿面霞光的退出院子,看著暗門點點合攏後,姜小白朝勾陳上宮的方向輕輕笑了笑,腳尖輕點,靜靜離開小院。
裡面的繡球花依舊滿園盛開,有風時搖曳落花,有光時枝葉伸展,絲毫不知,因為它們,牆外的人事,已經地覆天翻。
徐清明抱著崔鈺,落到一座雲霧繚繞的小山頂上。
山頂長滿奇花異草,中央是個破得頂都塌了的茅草屋,徐清明把崔鈺放到茅屋裡的矮木墩上,拎起草筐,出屋埋身在花草裡,不時拔幾根草丟進筐子裡。
崔鈺看著看著,忽然就不再難過了。
以前也總是這樣啊,她在外面闖禍遭殃,總是徐清明幫她圓事出氣。他有理沒理都會護著她,誰碰她一個指頭,他就要把那人手給廢掉。
但在外面看著是風光,回家以後她就得捱罵挨罰,不管她有理沒理,徐清明罵起她來都一點不留情,當著他面兒,崔鈺不敢哭,可每每回屋,她都要哭到眼睛腫成核桃仁。
……我以前居然連哭都不敢看給他看啊?
崔鈺抽抽嘴角,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疼得她直蹙眉,正好被進屋的徐清明看到。
他眉頭皺得更緊,端著手裡盛滿搗好藥泥的碗,沉步走近,接著,單膝跪在崔鈺跟前。
崔鈺嚇得直接蹦起來,還沒站直,立刻又跪下去了。
青天大老爺~
崔鈺又想哭了。
這可是勾陳大帝~九重天裡萬神全歸他管~
他站著,別的神仙別說不敢坐,連站著都不敢站,全臉著地在那兒跪拜著打顫呢。
崔鈺聽徐清明臭著臉、不耐煩地問她“幹嘛”,也沒敢說是自己不敢受他的跪,倒是徐清明先明白了。
他幾乎被崔鈺氣樂了,輕哼著把她攔腰摟到眼前,手指往盛藥的碗沿一敲,那藥泥就如細流般流淌起來,慢慢由灰綠色的粗糙粒,變成了象牙白的羊脂膏。
徐清明雖然臉色不愉,但手指卻異常輕柔,他挑起微涼的藥膏,慢慢抹到崔鈺的傷口上。指尖劃過處,傷口頓消,沒留下一絲痕跡,肌膚甚至比原先還要細嫩些。
崔鈺一直呆呆看著他,又大又亮的眼睛眨都不眨,裡面徐清明的模樣映得清清楚楚。
“我給你的簪子呢?”徐清明突然開口。
“啊?啊!”崔鈺一愣,歡喜地應了,隨後手忙腳亂從懷裡拿出來,獻寶般捧到徐清明眼前。見徐清明沒動,還特意把手往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