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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才上小學二年級,短胳膊短腿,坐在琴凳上腳都夠不到地,趴著琴蓋上,一筆一劃地用鉛筆抄最基礎的五線譜音符。
夏星眠第一次來這家面試時,坐在他家鋼琴旁彈了一首《卡農》。兩個家長看著她修長纖細的十指在琴鍵上起舞,白毛衣,黑長髮,頸長背直,清雅絕塵,馬上敲定了她做自家女兒的家教。
獨立天地間,清風灑蘭雪。
太美了。他們彷彿在夏星眠身上看到了自己女兒的未來。
課上,夏星眠教小女孩彈簡單的音階,她在高音區彈,小姑娘在中音區彈。
正彈著,小女孩忽然指著夏星眠的手說:“大姐姐,你的手心溼溼的。”
她便拿了紙巾,默默擦去汗漬。
傷筋動骨本就恢復不了太快。不過就算手疼得出了汗,她也絲毫沒表露在臉上。
課時費是按次數結的,上完課她就得到了第一筆報酬。
給她錢時,這家父親感嘆:“你彈得真好,是音樂專業的學生麼?”
夏星眠禮貌地回答:“不,我讀財經。”
男人:“真可惜,你的水平連我們這些業餘人都能聽出來不一般。如果你在鋼琴這方面長遠發展的話,未來一定大有建樹。”
其實她小時候的確是準備走職業鋼琴家這條路的。不過很顯然,藝術是一項長遠投資,且能不能回本還是個未知數。而如今的她只需要快錢。
念財經挺好。陸秋蕊好像也是念財經出身的,萬一她走商路成功了,成為另一個陸秋蕊呢?
雖然這種機率無限接近於零。
夏星眠坐在公車上,一會兒幻想她變得特別有錢用鈔票砸陸秋蕊的樣子,一會兒又幻想她扛著滿是錢的麻袋給那些債主發名片一樣發錢。想著想著,自己都忍不住笑,覺得她這白日夢內容真浮誇。
可聽過陶野說的那些話後,她至少敢做這種夢了。
後來,白日夢越做越遠。
甚至幻想到一些擺不上臺面的小心事。
因為她的手傷,這一個月她和陶野是純純的蓋棉被光聊天。其實她挺願意陶野來碰她,可陶野每天只是做飯、做家務、上班、幫她抄筆記、給她唸書聽。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個月過得清湯寡水,無比高潔。
寡淡成這樣,也難免她走神的時候會胡思亂想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公交車報了下一站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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