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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入暗道,青苔和腐濁的溼氣撲面而來。
乘黃接到蠱蟲傳訊,覺察朱厭出了意外,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朱厭的房間一片狼籍,隨身的綠烙僵死屋角,地上一行鮮血寫就的字剛剛凝固,紅得觸目驚心。
銀面具冰冷的倒映著血字,乘黃彷彿成了石像,良久,他終於拭淨了字跡,喚出蠱蟲找到了秘道,啟開了黑洞洞的入口。
滅蒙約定的位置是一處荒棄的石殿,一進殿,乘黃就發現了朱厭。
少年被長索五花大綁的懸吊在半空,一時看不出有什麼外傷,顯得異常頹靡,平日的尖刻毒舌全不見了,俊俏的臉染著毫無生氣的青灰。
帶著嘶啞的聲音響起,滅蒙慢慢從牆角走出。“我就知道用這小崽子能將你勾出來,畢竟是親兒,到底捨不得。”
一言入耳,奄然一息的朱厭瞳孔倏張,整個人都駭呆了。
乘黃居然不曾否認,沉默了好一會,“聖蛇的毒,我有解藥。”
“事到如今我還稀罕解藥?”
滅蒙似乎聽了什麼笑話,滿腔惡意翻湧,“簡直可笑,區區一箇中原奴隸,竟然將神教上下玩弄於掌中。”
這些話實在太過不可思議,衰弱的朱厭費力的喘息,等著乘黃斥責或反駁,可銀面具冰冷無痕,不見一絲話語。
滅蒙咳出紫黑的血,夾著血絮般的碎片。“我怎樣也想不出,你是如何成了乘黃?”
乘黃看出對方已是油盡燈枯之兆,也不急於動手,“你怎會疑到他身上。”
“你瞞天過海,本是天衣無縫,直到那天我偶然一問,你居然說這小崽子離教外出。這話也就騙一騙赤魃和阿蘭朵那兩個蠢貨,一查崗衛就知道不對,我思來想去越來越奇怪,讓灑掃的老僕將你搗爛的蟲屍揀了一點出來,發現裡面混有噬血蠱。”
支撐了數日的藥力在逐漸衰退,滅蒙的精神卻異常亢奮,“我還怕是疑錯了,或許是你在煉製血蠱也說不定,打算等慢慢詳查了再計較,想不到居然被你這賤奴先下了手。”
乘黃的身形動了一下,聲音乾澀,“那傢伙原來是你的人?”
滅蒙沙嘎的回答,“哪座殿沒有我的人,我知道你疑心重,送過去的九成都被你煉了藥人,好在漏了一個老奴,儘管被弄得又啞又聾,卻還能用,讓我知曉了你最大的秘密。”
乘黃沉默了半晌,“迎客盛典當夜潛進來的人也是你的安排?”
“那與我無關,要不是當時見你防衛太嚴,